陈柯思索再三,最终点头答应:“罢了,我且帮你这一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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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柯不动声色地将袖中的小药瓶塞给庆远候,故意提高声音嘲讽道:“哟,庆远候,您昔日威风不再,如今连儿子都护不住,真是可怜呐。” 押送官兵听了哄堂大笑。庆远候忍着屈辱藏好药瓶,向陈柯投去感激又复杂的眼神。
陈柯转身往回走,边走边说:“张淮病成这样,怕是撑不了多久了,你们赶紧赶路吧。” 押送官兵驱赶着庆远候等人继续前行,庆远候赶忙挪到张淮身边,警惕地观察四周后,蹲下身子小心护着张淮,轻声说:“淮儿,别怕,爹拿到药了,吃了就会好起来的。”说着便喂药给儿子。
张淮服药后,药效发作,身体出现强烈反应,手指蜷缩,手臂抽搐,身子先僵硬后软下,呼吸微弱几近于无,脸色惨白,情况极为不妙。
庆远候脸色骤变,慌乱间,他快速瞄向远处的陈柯,目光紧紧锁定住对方。就在这时,他清楚地看到陈柯朝他微不可见地轻轻点了点头。
庆远候明了,当即大声喊道:“淮儿!淮儿啊!你怎么样了!”
周围的人听到这喊声,也都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。
押送官兵围过来。
其中一名经验丰富的官兵迅速上前,先是探了探张淮的鼻息,又摸了摸他的脉搏,然后翻开张淮的眼皮查看了一番。
确认张淮已无生命体征后,他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气了,这小子怕是不行了。”
负责记录的官兵赶忙拿出本子,详细地记录下张淮的死亡时间、症状表现、服药前后的情况以及现场众人的反应。
随后,官兵们抬着张淮的遗体到山谷边找了一处平坦地,开始挖坑。挖好后,将遗体放入坑中掩埋。
庆远候站在一旁,双腿如灌铅般沉重,心痛如绞,频频回头,眼中满是痛苦与不舍。
在押送官兵的呵斥下,他拖着枷锁继续前行,背影孤独凄凉,令人动容。
待押送队伍走远,陈柯心急如焚,他深知张淮服的是假死药,必须尽快挖出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赶忙对小厮们说:“你们几个,随我悄悄绕到方才那地方,动作要快,把人挖出来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小厮们点头,一行人猫着腰,借着草木的遮掩,小心翼翼地朝张淮的掩埋处摸去。
到了坟冢前,陈柯警惕地查看四周,确认无人跟踪后,小声说:“快,把铲子拿出来,开始挖吧,动作轻点,别弄出大动静。”
小厮们取出铲子开始挖土,起初土还比较松软,进展顺利,后来土质变得紧实,每挖一铲都十分吃力,小厮们累得气喘吁吁,却不敢停歇。
好不容易挖到张淮,众人小心清理他身上的泥土,合力将他抬出,轻轻放在草地上。张淮面色如纸,毫无生气,衣衫破旧沾满泥土,让人揪心。
小厮们不敢耽搁,抬起张淮往回赶,安置在拉货马车的货箱里,垫上干草让他躺得舒服些。陈柯叮嘱驾车的小厮:“路上小心,别颠簸到他,张淮经不起折腾。” 说完示意启程赶路。
陈柯坐在马车里,一直牵挂着张淮,不时撩开车帘查看拉货马车的情况,默默祈祷他平安无事,深知此事若败露麻烦极大,可又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,满心期盼一切顺利。
夜色渐浓,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前。
陈柯下车打量客栈,客栈略显陈旧,门窗的漆斑驳脱落,但还算干净整洁。
他使个眼色,让小厮们抬下装着张淮的箱子。
掌柜在柜台算账,抬头看一眼是住店客人,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,没多留意这边。
陈柯带着小厮们进预定房间,关好门窗后说:“来,得赶紧给他清洗一下,这么脏可不行。”
小厮们围到张淮身边帮忙,发现他身子僵硬,费了好大劲才帮他脱掉衣服,打来水仔细清洗,又换上干净衣服。
然而,换好衣服后,张淮依旧毫无生机,气息全无,脉搏也摸不到,像真的死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