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景昭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,心中冷哼。
“既如此,宣人进殿,你们当场对质吧!”
很快,一穿着破洞棉袄的中年男子佝偻的背一瘸一拐地被人带上来。
那人从众百官面前走过并无惧色,经过钱文瀚时,眼底满是感激的朝他点头,钱文瀚下意识点头回应,点完头后自己还是懵的:这人我不认识啊!
“小民黄柏参见吾皇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黄柏见到月景昭便行跪拜大礼。
张争听到他说自己叫黄柏时,大惊失色:这不可能,黄柏明明已经……
月景昭见他如此知礼,抬手:“免礼,你腿脚不便可站着回话,有什么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说清楚,不可捏虚造假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
黄柏起身后,也不卖关子直接切入正题:“回陛下,小的曾在罗府当过管家,罗家老爷一直和御使张大人有合作。
其外孙罗勇还在漕运衙门里担任过漕运使,帮助御使张大人管理码头货运事宜,所以罗老爷一直记着账册,就是怕有朝一日被卸磨杀驴。
没想到却一语成谶。”
“胡说!简直一派胡言!”
张争没沉住气怒斥出声。
“张爱卿莫慌,朕不会偏听偏信任何一个人,一切以事实说话,朕只相信证据。
这罗家的卷宗当初我看了,罗勇刺杀钱爱卿人证物证俱在,我记得当时判处鸠毒留了全尸。钱爱卿是不是啊?”
被点到名,钱元顿了下,拱手回答:“陛下记得丝毫不差,确有此事。”
月景昭点头,又对黄柏说道:“你继续说!”
“是!罗家败落后,几个主子相继离世,我带着罗老爷给的银两本想回乡下,岂料遭人追杀,我一路几经生死,终于被一人所救,后来才知道,原来被处决的只有罗勇,其余人连仆人丫鬟全都灭了口。
我一直隐藏身份苟且偷生,终于拿到了罗老爷生前所写的这些清单。
是张争,陛下,是张争,他怕罗家人将他的秘密泄露,杀人灭口。求陛下为小人作主。”
黄柏说完复又跪地叩首。
张争一撩衣摆跪在地上,言辞恳切:“陛下,此人满口谎话连篇,根本不足为信。你说你是黄柏,可明明早几个月他就已逝去。
陛下,此人定是假的,捏造这一切就为了构陷我,如此心机,怎知不是一场阴谋,陛下?”
张争一再狡辩,月景昭沉吟片刻,问:“如此,你对黄柏所言,拒不承认,是也不是?”
“张争从未做过,一直谨守本分,从未有过任何越矩行为,望陛下明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