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,一轮明月挂在天空,树影婆娑,北风呼啸,仿佛地底深处最幽暗的声音。
池瑞澈驱车赶到一个破旧的房子,周围已经全部拆迁,尘土飞扬。
一身高定时装身姿挺拔,带着冰冷的寒意与破败的景象不符。
两层小洋房矗立其中,红砖白墙有些地方大面积脱落,竖立的石柱有部分空心,已经露出钢筋,皮鞋踩在有些松动的木板上“咯吱咯吱”作响。
月光透过窗户让黑暗的大厅有一丝微亮。
灯被打开,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扣在椅子上,鼻青脸肿,深浅不一的伤口结出血痂,挂着鲜血的嘴角被捂住,身体因为害怕一直抖动,本能的回避走过来的池瑞澈。
束缚却又无能为力,嘴巴呜咽着。
“老大,这人嘴挺硬。”
阿布靠在墙角,玩味地转动着手里的小刀,眼里闪着精光。
池瑞澈没有表情,眼神冷冽,没有一丝温度,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嗜血,仿佛看穿他的灵魂。
中年男子看着浑身散发着戾气的男子有些慌乱,刚刚的折磨只是身体上,而这个人的压迫让他从内而外的生畏。
“把人带过来。”
池瑞澈无视他眼底的恐惧,门外的林凯推着一个小推车,滚轮设计一直滑向男子。
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孩子蜷缩着身体倒在推车上,年纪刚成年,脖子上戴着装饰品,耳朵上那颗钻石耳钉格外刺眼。
男人再看见的瞬间,眼里的震惊占据一切,不顾身体的疼痛挣扎着,嘴里也开始叫喊着,急切地想要说什么。
“可以好好谈谈了吗?”
阿布停止转刀,蹲下身将刀背放在这个男孩子的脸上,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。
男人慌张地点点头,脸上的伤口也因为激动重新渗出血。
池瑞澈伸出两根手指挥动,保镖拿掉了他嘴巴里的东西,“是谁指使的?”
池瑞澈的声音没有起伏,仿佛寒夜里的冷风,刺骨般疼痛。
“是…池少爷。”
男子颤颤巍巍地开口,眼神飘忽不定。
池瑞澈微微抬头,林凯明白意思,拿出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他的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