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爷爷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,神态自若。
“您老一直是晚辈学习的榜样。”池敬晖客套寒暄几句。
“吕家少爷,好谋划。看似最不可能的人确实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蒋一脸色苍白,呆滞地凝视前方,一个清秀挺拔的身躯踱步走来,黑色西服的他不同往日的温文尔雅,多了几分矜贵傲然。
吕昊天眼眸深邃的望着她,眸子里的深情夹杂着几许病态的占有,可看到她憔悴的脸又敛起情绪。
吕昊天的出现,让蒋一愣神。
“过奖,爸,今天我来就想问您一句话。”
话锋急转,池敬晖唇边含着冷笑,声音不高。
蒋爷爷嘴角一撒,嗤笑一声,“问吧。”
“当初,您为什么说服父亲,让我娶巧巧?”
“现在问,还有意义吗?”
“为了蒋家的地位,你选择牺牲你的亲生女儿!”
池敬晖嘴角的弧度消失,压低的音节几乎从胸腔迸出。
蒋爷爷身体骤然紧绷,脸色苍白,心像被一双大手捂住,呼吸变得格外重,瞳孔里的悲伤晕开,好似明白了一切。
“郭家倒台,周广真突发疾病生死未知都是你一手策划的!”
蒋爷爷眉头一皱,刻满皱纹的额头形成一道道深深的川字纹,内心的思绪随着这沟壑纵横。
“他们都该死。”
池敬晖的眼神变得疯狂,无法抑制的怒意点燃残破的身躯,
他眼神森然,像冬夜里的寒风,刺骨冰冷。
“是你!”
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恨意,她不会忘记。
蒋一瞬然,那天她看到的人是他,只是当时他没有坐在轮椅上。
陌然的思绪悄然褪去,难以揣摩的疑惑爬上她的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