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敬晖叹口气,自行推动轮椅,懒懒散散地自言自语。
“老了,老了。”
池成凌眼神闪烁着凶光,又仿佛思考什么。
“哥,爷爷和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回公司。”
池成廷不理会自己弟弟的态度,留下背影和他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回廊里“噔噔”响。
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穿入回廊,树荫下,池成凌如同被阴影笼罩着,每一缕光线都在周身扭曲。
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暴怒而突出,骨节因用力泛白,爆发的力量想要捏碎手机。
“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”
池成凌眼神里是对他们的蔑视,和藏着对地位胜利的渴望。嘴角上扬,不带丝毫笑意,反而想将一切吞没。
车辆飞驰而过,扬起一片尘土,池敬晖在老宅旁的别墅三楼眺望远处,瞳色冷了下去,麻木的注视着手机的怀表。
“巧巧,很快我就来见你了。”
池敬晖缓缓推开门帘,嘴角上挂着一抹毛骨悚然的微笑,跪在地上的女人本能地后退。
他慢慢靠近,轮椅摩擦地步的声音都像踩在女人心上,感到窒息。直到她后背抵住墙壁。
池敬晖弯腰俯身,手抚摸着她的秀发,动作极其温柔,语气平静的问道。
“你怕什么,玉君。”
郭玉君却浑身发寒,精致的妆容已经模糊,盘起的头发散落一半,从容的姿态变得僵硬。
“敬晖,你想知道什么?”
郭玉君身上的礼服被粗暴的撕烂,白皙的皮肤都是挣扎的血痕,双腿无力地跪坐在地上,早就没了往日模样。
“被下药的感觉怎么样?”
池敬晖温文尔雅的模样被一抹残忍的冷笑取代,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“敬晖,昨晚是你给我喝的那杯水!你是不是误会什么?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。”
“忘了吗?要不要再帮你回忆回忆。”握住郭玉君头发的手越缩越紧。
“那晚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你?”
郭玉君突然像跌入冰河,画面静止,微微张开的眼睛是沉寂。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如同被抽离了灵魂,目光投向他看向远方,看向了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。
“你承认了,那晚从来都不是你,你骗我!”
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郭玉君的泪水涌出眼眶,透露出从未有过的脆弱,随即,仰着头笑出声。
“哈哈,我恨蒋巧,明明是你说要娶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