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也,我缘何要听别人之语。”
少年便稍稍解了不平,收回巨檑,推门出去,在街上闲走。他望见一位将领模样的络腮胡正挥鞭暴打几个兵丁。这时的孙木由什么也不愿多看,什么也不愿多想,心中只告诉自己:这莫不是又有哪位自命贤圣的想操纵自己。
真可谓:
将军鞭打满街爬,
行者悠然作不察。
任尔死生及好坏,
岿然不动若琼崖。
他有意大摇大摆从几人身旁走开,越过百步远,仍回头看看,那几个家伙在与不在。他肚内寻思,若继续,许是真的;若没了,便是演给我瞧的无疑。一探,仍在,而他却犹对己喃喃:安排得可真像,我都走了,还没收摊呢。
行未片刻,又瞅见几个小卒,慌里慌张的,口中隐隐在说“立帝货”云云。他内心本就对这一事隐隐不平,闻得这话,便要细细暗探。木由虽觉怕不是有人故意诱他,这时也管不得了,就想知道“立帝货”如何了。
他悄咪咪跟了几步,只听那兵挑着长枪,在跟同行的抱怨:“这偌大无垠的雪原,哪里去找什么立帝货?”
木由暗惊:他不是让这些家伙烧死了吗?怎么还要寻找本尊呢?蓦地,他恍然大悟,随即冷汗直流。阿也,立帝货即是此处常驻之招牌,自然是先古就有了,但那货又有生死之忧,想必是一个没了,便要找新的替上。
他这里心中顿时怒火中烧,且不言那立帝货说的真假如何,但就这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抓来,关进那阴森昏暗之所,自此不得出离,纵使尊他为高原之王,也百难脱这野性的根源。那木由顿觉乐土实非乐土,善众实非善众,此地果是妖域,那些人全为魔徒。
他于是思量:而今既来之,吾必不得视而无见,既已定下决心,要专从自我,乌鹮这般没了人性,我又如何便敢偷享安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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遂做了这般保证。他马上便行动起来,只是想到那雪域自古以来便颇有这一堆妖法,自己势单力孤,恐未能破,须得从长计议。他故而心中做起了盘算,身子还不可停下,小心跟随着那一班兵丁,提防他们发觉自己。
他一边追,一边想,此时路过一戏台,那里正咿咿呀呀唱着曲子。只因这里再没了立帝货,自然免不得要哭叫一番。那顶上的哲王们自然未肯落泪,免失威仪,下头的百姓却涕泗横流,如丧考妣。
木由欲紧跟这般小卒行事,却冷不丁瞥见台上有人正牵着一个傀儡,扮作立帝货的模样,受人跪拜,顿时惊呼:有了!
正是:
曾经迷惘一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