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钰经历生死一场,看着眼前的婢女心情复杂。
尽管他沉疴不起,但耳畔外界之音依旧清晰可闻。他本以为这侍女对他,不过是因为身份原因不得不屈服,然而就是这个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,却在这三昼夜里,始终如一地守候在他的身旁。
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这句突如其来的关切,让萱萱惊愕失色,急忙跪地申诉。
“公子,奴婢与那冒牌货绝未发生任何事,您若是不信,可随时检查!”
看着她这般诚惶诚恐,崔钰内心不禁反省,是否平日待她过于严苛。
“你起身吧,我信你。”萱萱听到这话,才犹豫着从地上起身。
“我昏迷了多久?”
“回公子,已是第三日了。”
“三日?”崔钰想到黑衣人说的话,只觉脊背发凉。
“我已醒来之事先莫要告知父亲,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“可是您身体……”
萱萱面露担忧,崔钰脸色苍白,拖着这幅身子出门实在是不放心。
“我没事。”语罢便从榻上艰难爬下来,简单套上衣物便从小门离开。
走小路来到那座荒废的庭院,前几日留下的血迹已变得斑驳干涸,崔钰艰难地拭去那些痕迹,这才奋力推开了那扇破败不堪的大门。
那晚天色昏暗,再之正处于逃命之中,当时并没有注意院子里的布局,未来得及细观院落布局,如今再看,方才察觉这院所呈现的风貌,与中原风格迥异。
还不等他仔细查看,崔钰忽感腹中剧痛,疼的他眼前发黑,记起黑衣说的话,他丝毫不敢耽误,脚步踉跄地冲向屋内,却不见黑衣人的踪影。
疼痛折磨得他精神涣散,一股怒火在胸中激荡,终于冲破理智的束缚。崔钰大声呼喊:“人呢!你人呢!”
“别那么急啊。”黑衣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崔钰闻言骂了一句,低声嘶吼:“我快疼死了!”
“好嘛好嘛。”黑衣人说着,从瓷瓶里取出一粒药丸,随手抛给崔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