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牢坐落在皇城的偏僻一隅,周围荒草丛生,透着一股子衰败的气息。
刚踏入大牢的大门,一股混杂着腐臭、霉味的刺鼻气味便扑面而来,让人忍不住皱眉。
大牢内阴暗潮湿,墙壁上渗着水珠,滴答滴答地落下,在寂静的空间里回响,仿佛是这阴森之地发出的诡异低语。脚下的地面湿漉漉的,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老鼠哧溜一下窜过,惊起一片尘埃。
“下官拜见太子殿下,六殿下,有失远迎,还请殿下责罚…”知府大人匆忙上前,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打湿了身前的衣衫。
只是那话还未说完,便见一人影从身边飞速而过,带起一阵风,吹得知府大人衣角猎猎作响。
司徒荣恒眉头紧蹙,眼中满是不耐,他连看都没看那知府一眼,径直转身,脚步匆匆地走出牢房,那玄色的衣摆随着他的步伐摆动,仿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。
知府大人吓得脸色煞白,连忙跪地行礼,“不知殿下前来,所为何事?”那声音因为太过紧张,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。
司徒荣恒站在堂前,身姿挺拔如松,面色冷峻得如同这大牢里终年不化的寒冰,他微微抬眸,目光如电般扫过堂下众人,那眼神里透着让人胆寒的威严,“起来吧。本太子听闻你抓了一位名叫司柠的女子,说她医术不精害死了宁大少爷。可有此事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,却在这公堂之上回荡出一种无形的压迫力。
知府大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回太子殿下,确有此事。”他低垂着头,不敢去看司徒荣恒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眸,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,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司徒荣恒冷哼一声,那声音犹如冬日里的寒风,刮得人心里一哆嗦,“可有证据?”他微微向前迈了一步,身上的气势越发逼人。
“有,这人证和物证都已送至府衙…”知府大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,额头上的汗珠更是如雨下,心里都在叫苦不迭,想着这事儿本就是宁家仗着财势施压,他也不过是顺水推舟,哪有什么真凭实据啊,可如今太子殿下亲自过问,这可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