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嘴唇子撵出来,又抓着孙叫枝的手脖子,说,俺姐,你被他们打了,那天我难过了一晚上,这都怪我,要不是我,你哪里能出这事儿。
孙叫枝还没有从愤怒的情绪中缓过劲儿来,她不愿意掺和厚嘴唇子的事儿,挣脱她的手,说,你不是他们的人吗?怎么还能同情我?那天你没有得手,得手你也会上前打我。
厚嘴唇子赌咒发誓,不承认孙叫枝的说法,说孙叫枝真是误解委屈她了,她根本就不是孙叫枝想象中的那种人。如果孙叫枝不相信她,她现在就可以向孙叫枝报告一个她愿意得到的消息。
孙叫枝听了喜上心来,但还是装作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她。厚嘴唇子一来痛恨售楼部少发她的佣金,二来急于向公安机关摆明自己确实与孙叫枝被殴事件无关。
看见孙叫枝不太信任她,厚嘴唇子急忙说,黄嘉玲打你的当天,就被开发商安排走了。
这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听了一会子的张朝辉突然问,只有黄经理离开了售楼部吗?
厚嘴唇子回头看了看张朝辉,说,其他打人的都跟走了,具体去哪里了,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这些。
指认无果,张朝辉招呼赵振邦和孙叫枝上车,准备把他们俩送回医院。
王胡迪看了看孙叫枝说,怎么样?没有找到人吧,我就知道,这些人早就躲了起来。
赵振邦回到医院,心里窝火,公安机关找不到人就算完了?媳妇儿被人骗去白打了一顿,就没人管了吗?
一晚上,赵振邦和孙叫枝郁闷懊恼,但两人懊恼的方向不同,一个朝上一个朝下。赵振邦懊恼的是因,孙叫枝懊恼的是果。对被殴打这一段孙叫枝不愿意回顾,她所难受的是自己那流产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