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嚓…嘶…”楚连翘咬碎点心也咬到了自己的指尖,反应过来凤羽说什么,眼睛变得又明又亮:“你说真的,始利可汗要死了?”

说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,手下力道忘记控制,桌子不期然应声而碎。

楚连翘夺过小竹筒,直接捏碎取出纸条:始利可汗游猎被猛兽所伤。

“伤势情况不明,详细情况还得等新的探报”凤羽取出手帕将楚连翘嘴角残余的点心擦掉:“始利可汗身手不俗,骑射功夫更是草原鳌首,想来不会伤太重。”

这话楚连翘不爱听,始利可汗是比较逆天,可这时空可是有剑齿虎,说不定就有什么厉害的史前猛兽呢!

“动物的牙齿和爪子、身上很多细菌的,说不定还有狂犬病,就草原那卫生条件,我怎么看都觉得始利可汗要翘辫子”楚连翘咧着个大嘴,压都压不住。

“快快,召集人马,我要给我爹送葬,晚了可见不到最后一面了”楚连翘一阵风似的就往主殿跑:“来人,传旨宣镇海大将军薛绍、平虏大将军陶慈恩、讨寇将军柳直荀,我父楚王、内阁二相,六部尚书金殿议事。”

女皇急召无人敢耽搁,薛绍快马加鞭的赶来,女皇已经升座。

“你来到晚,看看吧!”楚连翘作出一副伤心样:“我大齐以孝治天下,如今我的生父生死不知,朕心甚忧啊!”

惺惺作态四字此情此景中居然如此的贴切,众臣默契的垂眼低头,女皇这是又惦记始利可汗的汗位了。

薛绍看完密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女皇这是要如法炮制吞并突厥:“陛下,始利可汗不是先皇”言下之意没那么容易:“且有些事可一不可再”谁都不是傻子。

楚连翘眨眨眼:“爱卿想那里去了,我只是担忧生父身体仅此而已。”

你担忧始利可汗,招武将做什么,对突厥用兵不是不行,薛绍只是觉得时机不佳,始利可汗将草原经营的铁桶一块,且兵强马壮,不是西羌王能比的。

“陛下!实在担忧,不若遣使团前往”左相颔首行礼趁机向女皇进言:“加派御医随行即可,如此,谁也无可指摘。”

楚连翘暗暗咬牙,早知道带兵先跑再说:“天下人不指摘朕,只是朕自己心中难安,总得自己亲自瞧上一眼才放心。”

“陛下孝心可嘉,只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还望陛下三思,以社稷为重以万民为重”说着左相微微敛衽施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