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同样冷漠置身事外的左右二相,楚连翘笑了,看来她多虑了。

世家这一群体可是更加的排外,就是她这个女皇他们都敢排斥,何况此事不过是萌芽期,只要她不阻拦,别说一个庆安伯,就是十个庆安伯都不足为惧。

一阵兵荒马乱之后,大殿之上的女皇未发话,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,就连被砍伤的御史中丞都忍着哀嚎。

宏伟的大殿袅袅的熏香伴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,气氛越发的诡异。

文武有序的分列两旁,个个眼观鼻鼻观心。

中间分别是被几个披甲武士压跪的安庆伯,那被夺了佩剑的披甲武士亦跪在一旁,不敢言语等待圣裁。

他们身后就侧躺着着受伤的御史中丞,捂着伤口蜷缩在大殿中间。

庆安伯似乎恢复了清明,顿时就失了胆气:“陛下,臣罪该万死,臣不敢为自己辩驳,只是御史中丞欺人太甚,臣才失了分寸,还望陛下明鉴!!!”

说着不顾架在项间的利刃,深深的叩首伏地,以示忠心。

楚连翘缓缓开口:“庆安伯,你在大殿行凶,此罪难赦。但念你一时冲动,朕也不欲赶尽杀绝。”

众臣皆诧异,女皇向来杀伐果断,这次怎如此宽容?

楚连翘接着道:“夺爵,杖三十,披甲武士失职杖三,失剑武士杖五十,罚俸半年,拖出殿外即可执行。”

庆安伯面露绝望,却只能接受。女皇没有按谋逆处置已经是法外开恩。

披甲武士却无任何怨言,真追究起来他们今日当值披甲武士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掉脑袋。

失了剑的披甲武士更是浑身一松,简直是逃出生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