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霄知道自己现在像个疯子,但他控制不住地想笑。
她竟然没有一刀割开他的脖子。
她一定是在说谎,她心软了,那个问题的答案,明明不是“从未”。
“钟敏,帮我、咳、包扎,”叶霄撑起身子,“然后告诉父皇,我病得严重,想……咳咳,早日回京。”
……
叶舒窈将手泡在水中,看着窗外发呆。
门被推开,青棠走了进来,叶舒窈回过神来看向他:“怎么又回来了?”
刚才青棠半路离开,叶舒窈还以为他有其他事。
青棠没说话,只是走到她身边把她的手从水中拿出来,又用软布一点点帮她擦干。
“干净了,公主。”
虽然这样说,但青棠却握着叶舒窈的手没有放开,抬眸看向她。
叶舒窈轻笑:“这是做什么?”
“以后这种事,公主可以交给我来做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叶舒窈问。
青棠微微握紧叶舒窈的手:“太脏了,不好清理。”
血这种东西,和公主实在不相配。
“脏?”叶舒窈拉着他坐到软榻上,“一点血而已,洗干净就好了。”
青棠霜雪似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担忧。
叶舒窈顿了顿:“我不杀他不是因为心软,而是其他原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