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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,西市。
“阿越,有你的信!”
“我的信?”越清婉放下刻刀,站起身来。
谁会给她写信呢?家中已无人,她也早就决定隐姓埋名。
信封只有“阿越亲启”几个字,越清婉漫不经心地打开,表情却慢慢认真起来。
“阿越,家里人写信给你了?”
“师父,”越清婉连忙将信收起来,“您怎么出来了?”
“今日小风吹得甚是舒爽,小老儿我来门口凉快凉快,”墨长龄看向她手中的信纸:“怎么,是大事?”
越清婉犹豫一瞬。
公主被掳走,下落不明,京城中现在都传公主已经死了。
但她却一直不相信,公主如此聪明的一个人,不会让自己落入穷途末路的境地。
可惜她什么身份都没有,无法打听到更深层的消息。
却没想到,公主竟然给她写信来了。
这封信定然是冒着极大的危险,虽然师父待她极好,她不能轻易暴露。
“家姐想念我,所以写了信来,”越清婉面色如常将信收起来,“师父,我想去看望家姐,可能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。”
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帮她安排的新户籍,并不是京城本地人。
师父也对她家中情况不甚了解,说有个远嫁的姐姐倒也不算奇怪。
而且,师父虽然行事有些跳脱,但一向随和,应当不会说什么。
果然,墨长龄摇了摇蒲扇,不甚在意道:“把手里的活做完了再走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越清婉高兴道。
她又坐回小桌前,继续在木头上刻画,动作利落流畅,刀刀精准。
墨长龄与她闲聊:“你家阿姐,嫁去了哪里?怎么还要离开京城出趟远门?”
越清婉犹豫片刻,道:“西川。”
“西川?”墨长龄摇蒲扇的动作停了,“西川何处?”
怎么忽然追问起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