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凯听他这么说,就问:“给你的酒都喝光了吗?”
“公子,我是没舍得喝,再说了一直都在忙,平时我们都不喝酒的,需要时刻保持清醒。”
“你们小的时候练武是不是很辛苦?”
千尘无所谓地说:“我们啊,再大的苦都吃过,不过我是记不清了,我三岁就来到了府上。”
“那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?”
“听说都是军中遗孤,爹死娘改嫁,到了后来的家里受虐待,将军知道了于心不忍,就让人将我们都带了回来。”
“那你们有没有怨恨过?”
“现在的日子有什么好怨恨的?有吃有穿,如果不是来到这里,谁又知会是怎样的光景呢?反正只能更差就对了。”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子煜来换班的时候,就变成了三个人坐在房顶看星星。
第二日一早,几人正在膳厅吃饭,小厮前来禀报:“家主,上京城内的掌柜和账房先生都到了,在前院等候。”
邵天叱说:“嗯,我知道了,你通知下去,老家主身体不适,今年由北辰公子代为查账,你下去吧。”
人走后,他又说:“北辰,你快些吃,吃饱了再去,每年的这个时候,对账至少都要两到三天,不急于这一时半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