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倒是比刚刚那个人镇静一些。
这时路淮咏才开口说话,“各位官差大哥,实在抱歉,小的是去送丧的。”
那几个官兵听到送丧这个词好像觉得晦气,脸色都不太好看了。
“送丧,送去何处?”刚刚那个骂骂咧咧的人问道。
“我内人娘家在柏州,如今不幸故去,她生前就一直做梦都想再回去,所以我要送她回柏州安葬。”
提到柏州,那几个人突然由一脸晦气样,又变警惕起来。
“你要到柏州?”那个人仔细打量了一下路淮咏,“北边起了战火,上面有令不允许百姓私自离开沥州,你不知道吗?”
“小的知道,但是这人死,是天定,真的等不了。”路淮咏语气带着一丝悲切。
那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路淮咏,然后去探了探白珺瑶的鼻息。
“见鬼了,走吧,走吧。”
…….
路淮咏走走停停,整整一夜才到了出沥州城的城门,而出了城门还要走半天才能到柏州。
这会儿天还早,除了沥州城大门有重兵把守,城门里附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。
附近还有几个卖早点的叫卖人,大多是些老人和妇孺,他们裹紧衣服坐在摊前,没睡醒的样子。
路淮咏把驴车系在城门旁边的庄子上,朝四周扫视了一圈。
此刻他的正前面有一个冒着滚滚热烟的馄饨摊子。
摊主还是个面善的老头。
他揉了揉肚子,快步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