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是鄙人过错,过于儿女情长,过于以小家为重。”
“不不不,生前为国为民,为家为己,死后魂归故里,是多少仁兄一生的追求。”那领头越说越激动。
……
此番话虽是借托之词,但是路淮咏听说九州朝廷战败时也曾为其担忧,他其实也希望十界统一,希望国泰民安。
但是如今的他自顾不暇,他也想等救出赵长弓之后,自己能为九州共抗北漠献一份微薄之力。
他也不想看烽烟四起,故土沦陷,尤其是他一直当做故土的沥州,一旦战败首先沦陷的就是它。
但是转念一想,又觉得可笑,因为自己和白珺瑶现在是背负着什么样的罪名在逃!
想到这,他狠狠地掐醒了自己。
……
路淮咏后面又跟他啰嗦了半个时辰,那领头才想起来,要放路淮咏出城。
虽然他同意了,他几个手下却不同意。
最后也不知道他跟他的那群手下聊了什么,足足聊了半个时辰。
最后路淮咏还是有惊无险的出了沥州城。
……
下雪了,竟然下雪了。
今年的雪来的真早!
这是入冬的第一场雪!
路淮咏这会儿还没到柏州城,雪一下,那头驴就更不愿意走了,之前是拍一拍走一段路,现在是拍一拍走一步,甚至有时候拍几下这头驴连动也不动的!
路淮咏无奈,他跳下了驴车,从驴车后面拿出一个马套给驴套了。
“这会儿可以走了吧。”路淮咏盯着那头驴的眼睛说道,但那头驴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。
随后,他又去看了看白珺瑶,给白珺瑶添了一层被子,就继续赶驴去了。
可是那驴才缓缓挪了几步又不动了,路淮咏万般无奈,只能下车去牵着它走。
雪越落越大,透骨的冷!路淮咏一连打了几个寒颤。
路淮咏吸了吸鼻涕,搓了搓手,继续赶路。
……
一路上走走停停,驴不知道累不累,路淮咏反正是累极了。
这会儿他瘫坐在驴车上,一连着干嚼了三张大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