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城,他真去找大巫师了!”张云翎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惊讶和慌张。
“放心吧,他机灵着呢,过两天就回来了。”李长老说道。
“哦”张云翎点了点头。
“对了,他一大早熬完药才走的,他让你起来之后去把药喝了。”
“喝药?”
……
张云翎把药端到房间里,关上了房门。
她闻了闻那碗药,脸上露出一丝的嫌弃,“这味太苦了吧。”
然后直奔窗户,她打算把药倒了。
谁知她一打开窗户,她被吓的一连后腿了几步,因为此刻窗户外站了一个大活人。
“路淮咏!”张云翎震惊道。
“你……”张云翎差点吐不出话,而且她觉得她突然浑身没劲了,“你…,你给我设套!”
路淮咏耸了耸肩,慢悠悠地拐到正门,从正门进去了。
路淮咏给张云翎下过药了,她现在内力被封死了,如今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。
张云翎正坐椅子上,试图运气,但是并没有什么用。所以她只能静静地看着路淮咏推着门进来,走向她。
路淮咏双眼紧盯着她,慢慢的朝她逼近。
“有话好好说。”张云翎苦笑着说道。
“是你有话好好说吧。”路淮咏说道,一边盯着张云翎的眼睛。
“我…,我没事啊,我没什么话要说。”张云翎一边说着,一边努力挤出一丝笑意,“就是那个…,那个药味太苦了,开…,开个窗户透透气。”张云翎一边磕磕绊绊地说道,一边来来回回地摸着她的下巴。
“是吗?”路淮咏盯着张云翎严肃问道。
“我…”张云翎被路淮咏盯的有点不自在了。她也知道自己这慌撒的太过于明显了,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,因为她根本不会撒谎。
“你别盯着我了。”张云翎声音突然大了起来,因为路淮咏的眼神太可怕了。
“怕了?”路淮咏说着突然变了眼神。
“切…”路淮咏的故作严肃也装不下去了,他在一旁坐了下来,喝了口水。
“我实在不明白,像我这样的人,身上还有什么可图谋的。”路淮咏说着叹了一口气。
张云翎看了一眼路淮咏也默默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。
“说吧,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骗的?”路淮咏问道。
“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骗了你?”
张云翎刚说完,她看到路淮咏有点疑惑的看着她。
“怎么了?”张云翎自己也疑惑了起来。
“你现在不就是再告诉我,你骗了我吗?”
“啥?”张云翎一脸的不解。
“你。怎。么。这。么。快。就。知。道。我。骗。了。你?”路淮咏一字一句地重复了张云翎的话,“你难道不觉得你这句话很明显吗?”
“明显?”张云翎一头雾水。
“正常人不应该说:’你怎么知道我骗了你。’而你明显在’你怎么这么快就…’这里加重了语气。”
“所以?”张云翎满脸的疑问。
“’你怎么这么快就…’说明你很了解我,因为你了解我,所以你预判了我大概什么时候会戳破你。还有,你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“哦。”张云翎突然有点顿悟了。...
“但是…,但是我们绝对不认识吧。”路淮咏说着还停顿了一下。
因为路淮咏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了“会是谁,这么了解自己。”路淮咏心想。
“呵~”张云翎似乎有点心虚了,她苦笑了一下,弱弱地回道:“应该是不认识的吧。”
“应该?”
“不认识。”张云翎突然很严肃的补了一句。
“是不是赵长弓?”路淮咏也突然严肃起来了。
此刻的张云翎确实被问的愣住了,她捏紧了手里的水杯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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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毒邪散!只有赵长弓知道我对毒邪散的执念很深。如果不是他,我不知道谁会用这个理由引我去找大巫师。”路淮咏说道。
“我…”张云翎欲言又止。
“你还不说?”
张云翎不是赵长弓,但是她确实认识赵长弓。
大巫师卜对了,赵长弓不是一般人,他是天界的人,他人间的经历是他的命劫,他是北宫的人。
张云翎也是天界的人,她真身是青烈鸟,是赵长弓的坐骑。
“坐骑?”路淮咏真是觉得越来越离谱了。
“你看,我说了你又不信。”张云翎摆手说道。
“那赵长弓是真上天了?”
“嗯。”张云翎很淡定的点了点头。
路淮咏这会儿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云翎,“那意思是他成仙了?”
“嗯。”张云翎点了点头,但立马又摇了摇头,“不对,是成神,主人他是上神。”
“上神!”路淮咏重复了这两个字,他似乎回忆起来了什么。
“上神”这两个字玄小落曾经说过,而且玄小落当时说的是“青一上神。”
路淮咏陷入了回忆中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“你怎么了?”张云翎看着路淮咏这个深思的样子问道。
但是路淮咏确实游离了,他没理会张云翎。
过了好一会儿,路淮咏才回过神突然问道:“那你也是来历劫的?”
还没等张云翎开口,路淮咏又立马说了一句:“不对,你不是历劫。赵长弓他没有天界的记忆,而你是带着天界的记忆有目的来的。”
“噗…”张云翎刚喝的一口水差点吐了出来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路淮咏若有所思的问道,他还在推测中。
“是是是!”张云翎说道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。
不过她杯子里的水早已经空了,被她给喝光了。
“心虚了,还想瞒我。”路淮咏看了一眼张云翎说道。
“我…,我有什么好心虚的,一没害你,二还救你。”张云翎说道,她手里还拿着杯子。
“喂,”路淮咏突然清醒一般,提嗓喊了一句,“杯子都给你捏碎了。”
张云翎确实被他这一声喂,小吓了一下。
“算了,算了。”张云翎说着放下了她手中的杯子,然后站了起来,双手合十开始念叨道。
“我对天发誓,主人,这可不能怪我,这完全是你这个好朋友推测出来的。”
路淮咏有点不理解,他看了看张云翎,又抬头往上看了看,但上面只有屋顶。
“我是主人的坐骑,我不叫张云翎,我叫辞翎。我不来历劫,我来帮你的。”
路淮咏听完这突然的一段话,愣了几秒,“帮我?帮我干嘛?”...
路淮咏这话一出,似乎触碰到了张云翎的某个点,张云翎突然跳脚一般。
“路淮咏你真是…,真是狼心狗肺。”
这下路淮咏更疑惑了。
“赵长弓因你而死,你转头就做一个半死不活的样子。主人回了天界还要担心你的死活,他担心这,担心那,你却什么也不干,他爱的人不去替他关心关心,你爱的人你也不管不顾。你…”
张云翎也突然意识到,自己好像说重了,说多了,她看了一眼路淮咏。
路淮咏像被噎住了一般,一时没说出话。
路淮咏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,他拉开门默默地走出去了。
“你去哪?”张云翎说着跟了出去。
路淮咏走过深巷,穿过长街,默默地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。
他去了高岗。
高岗—北漠王城的最高处,几乎可以俯视一整个北漠王城。
风吹过高岗,此刻的高岗之下人群熙熙攘攘,热闹的很。
“你来这干嘛,你不会想跳下去吧?”张云翎也往下看了看说道。
路淮咏看了一眼一旁的张云翎回道:“想过,不敢。”
“你还真…”张云翎说着被打断了。
“我不敢。”路淮咏打断张云翎说道,“不敢死,也不敢面对朱梨,更不敢去找白珺瑶,”路淮咏说道。
路淮咏送丧回北漠王宫的时候,他知道了赵长弓和朱梨大婚的事。
“对不起。”张云翎说道。
“不用,你说的对。我没心没肺,赵长弓因我而死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