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和七年前一模一样。

不足五十平的房子,只有一室一厅。

以前她睡在卧室,他睡房东留下的沙发。

沙发还是那个沙发,但现在用丝质盖毯包裹住了。

墙有被重新粉刷过的痕迹,但还是以前的大白墙。

全部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。

时音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。

卧室的变化很大,本来就有的立柜旁边对面多了一个新的檀木立柜。

她打开新的立柜柜门,准备给他拿些衣物。

然而却被花花绿绿的一片晃花了眼。

大都是她以前的衣服,还有一些崭新的时尚女装,都整齐地挂着。

时音又打开了旧的那个立柜。

最中间放了个没有盖子的大箱子,里面放的几乎都是她以前用过的东西,书包、笔记本、耳机等等。

只有最旁边的一处挂着沈遇安的几套西装和衬衫。睡衣裤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下面的角落里。

时音深呼吸了一口气,目光锁定在中间的抽屉上。

抽屉没上锁可以直接拉开,但因为年头有些久了,拉开时发出咿呀的摩擦声。

看了一眼客厅里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的李逾,时音迅速地一把拉开抽屉。

里面全是芭蕾舞演出门票的票根。

最新的一张是两年前的七夕演出。

可是那场她缺席了,因为过度训练韧带损伤,也从此渐渐退出了公众视野。

她的眼睛逐渐蒙上一层水雾,捂着脸蹲了下去,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。

······

时音和李逾回医院时,沈遇安的病房门外还站着两个身姿笔挺的保镖。

心下有所猜测。

她站在电梯口,让李逾一个人进去送衣物,叮嘱不用提起她。

然后她转身进了电梯,防止沈遇安多想,给他发了个消息说去买午餐。

现在她还不能和那老头儿硬刚,他捏死她比捏死蚂蚁都还简单。

时音叹了口气,先去楼下随便逛逛吧。

此刻的病房里,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站在窗前,看着窗外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