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得到回应,他也不恼,俯身放下手中的药,掀开了被子。

“你干嘛?”时音双目瞪圆,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,拼命攥着被子。

“呜呜呜大早上的又被关小黑屋了。”神识空间里,阿霖看着漆黑的一片,脆弱地咬手手。

时音是听不见了,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是禽兽,她腿都被磨破了都还不放过她。

“乖,我给你擦药。”看着她一副遇到洪水猛兽的模样,沈遇安无辜地摸了摸鼻子。

这事儿真的不怪他,素了二十六年,甫一开荤哪有节制?何况他没什么经验,一开始不知如何温柔对待。

但是他很愧疚,也怕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

“擦、擦什么药?我不要。”时音猛摇着头,意识到药要擦哪儿,她拼命抱着被子。

她那可怜的羞耻心作祟,脸颊被涨得通红。

“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?”沈遇安不扯被子了,满脸笑意地看着她,眼里带着揶揄。

看她神色微动,似是有些被说动了,沈遇安继续忽悠:“况且擦了好得快些,那地方你又看不见。”

时音心一横,双腿一蹬,把枕头放到脸上,瓮声瓮气道:“那你擦吧。”

沈遇安拧开药管,挤出白色的膏体,用指尖轻轻揉开,给她抹上。

清清凉凉的触感,有些舒服。时音偷偷移开枕头,低头瞅了男人一眼。

他此刻分外专心,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。他此刻喉结微动,神情晦涩,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情绪翻腾。

沈遇安隐忍着,紧咬的牙齿止不住地颤动。她正受着伤,要是再动她那真是禽兽不如了。只是那过分美好风景实在让他留连,林照溪间,流水潺潺,他不舍得移开目光,却又忍得眼眶都红了。

对他来说才是一场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