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她胡乱地擦了擦脸,起身去侧屋的杂物间找了把锄头除草。
时音失笑地摇了摇头,也挽起袖子,寻了把梯子,准备去房上翻一下瓦,否则一旦下雨屋子就必成水帘洞了。
微风拂过,墙角茂密的橡树摇曳。
橡树上的顾北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轻巧地跳下准备回去复命。
虽然想不通陛下让他来监视这两个女人有什么目的,但他很肯定陛下一定恨极了那个贵妃娘娘。
就冷宫这条件,他一个大男人去住都像荒野求生,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把人丢这来啊。
“回陛下,太妃娘娘今早吃馒头差点噎死了。”应当是说得越惨才越能讨陛下开心。
“不许叫那个贱人太妃娘娘!”萧晏清把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下,眉头紧蹙,气势骇人。
那应该怎么叫?总不能跟着你叫贱人吧?顾北漠敛了敛神色,正色道:“那个······女人还去修葺了房顶,弄得满身灰。”
萧晏清玩味地笑了,从喉咙处溢出一声低笑:“还有吗?”
陛下看起来很开心,答题方向是没错的。于是顾北漠补充道:“院里长着半米高的杂草,那女人去割草的时候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吃屎。”
果然,笑声从齿缝中溢了出来,回荡在大殿中。
顾北漠几不可察地打了个激灵,他怎么感觉陛下越来越变态了。
“做得不错,继续盯着。”萧晏清心情大好,将茶杯中的茶一口饮尽,起身去批阅奏章了。
······
萧晏清正式登基的时候,时音正跟着云烛学编栅栏。
院子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了。要说有多新其实也没有,杂草、蜘蛛网什么的早已不见踪影,屋顶翻修完毕,睡的房间不至于漏雨。
时音还拆了一张不用的旧床,把桌椅的腿重新接上了,多余的木料被她做成了一把太妃椅,摆在院子里用来晒太阳看月亮。
云烛在院子一侧开辟了一块菜地,已经撒了种子了,现在两人准备编个栅栏隔一下泥土,否则下雨的时候院里到处都是泥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