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绩马马虎虎,这几次考试都是优,只是考不到满分,太粗心了,这里错一点,那里错一点,说说么又看她委屈。”
“姐,我记得你给漫漫办过一张存折,”好几年前办的,用来存孩子每年的压岁钱,积少成多,也有好几万了,“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一百万,你和压岁钱一起存到存折上,以后我每年都给漫漫一百万,等她长大了,想深造或者干什么就可以用这笔钱。”
小侄女今年八岁,等到她上大学要十八岁,十年一千万,这笔钱对于有钱人并不算什么,对于工薪阶层要攒下这么一笔钱却几乎是天方夜谭。
漫漫是她最亲近的晚辈,苏荔荔能做到更多,但她暂时不想考虑得那么长远。
偶尔,她会嫉妒小侄女:想吃什么,爸爸妈妈马上会去买;穿的不是名牌,可总有新衣服;上下学不用自己走路,几乎没有淋雨躲雨的狼狈时刻……
说来蛮可笑的,每当苏荔荔羡慕嫉妒的时候,她仿佛能站在特别的角度理解苏妈为何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,六十年代出生的苏妈看她当然是幸福无比的,毕竟吃得饱,衣服也几乎不打补丁,还有学上。
至于姐姐姐夫,之前转的钱还剩二十来万,他们本就有一些存款,买了新车,不需要再还房贷,不用想着给父母存点看病养老钱,甚至孩子以后的读书钱也有了,压力骤减,夫妻俩每个月近两万的收入在县城应该是能过得不错的。
苏荔荔不打算短时间内改变姐姐一家的生活,她自己躺平是一回事,可除了迈入老年的父母,她没有义务养着其他任何人一起躺平。
老家的房价一直在小幅度的跌,等明年,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楼盘,在市区和县里给家里和姐姐家再买一两套房子,以后不管他们要置换还是干什么,总是一项固定资产。
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,才传来苏苹苹的声音:“阿尼,谢谢!”
挂了电话,苏荔荔记录今天的账单。
给姐姐转的五十万盖房子钱归到两千万的改善资金里,不算她个人的支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