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蕴初坐在贵宾接机厅,身旁站着凌特助和司机辉叔。
听到航班抵达的广播,他的视线从电脑股票走势图上移开,望向出口处。
三三两两的人鱼贯而出,他一眼便看到了走在中间的女孩儿。
怕冷,她穿了件白色的羽绒服,小小的下巴藏在领子里,长发随意侧扎了一个马尾,也许在飞机上睡过,脸颊白里透粉,软乎乎的,像是一颗白色的糯米团子。
突然,身后的男人加快步伐,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撞到了她,向她道歉,女孩儿抬头回应,笑容浅淡,又与人寒暄两句。
梁蕴初站起身,目光沉凝,知道这样的情绪不应该,也很不成熟。
但是,他不想看到她对别的男人笑。
蓦地,女孩儿笑容扩大,漫不经心的眸子顿时熠熠生辉,鸟儿一般欢快地扑了过来。
“梁蕴初!”
梁蕴初张开双臂,将人接住,拥进怀里,低头亲她的额发:“累吗?叔叔阿姨呢?”
“不累,他们在后面,我妈要拍几张照片,助理帮她拍,我就先出来等行李啦!”苏荔荔仰头,笑得比蜜糖还甜,“你没说要来接机啊?”
“不想我来?”梁蕴初接过苏荔荔的随身包包,环住她刚才被撞到的一边肩膀,不经意扫向失魂落魄呆立在那儿的男人,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。
“想呀!”苏荔荔抱住他的腰,“陪我去取行李。”
“好!”梁蕴初握住她怀着他腰的手,“这么黏人?”
“嗯,就黏人,你身上好香。”苏荔荔吸吸鼻子,梁蕴初没有喷香水的习惯,他卧室里和办公室各摆放着一块手臂大小的沉水香木奇楠雕饰摆件,一克就要数十万元,一块抵得上几套一线城市的别墅。
在房间内,如果不用熏炉蒸的话,气味并不明显,但苏荔荔凑近了去闻,香韵内敛馥郁,醇厚干净,有着极其霸气的穿透力。
长年累月,梁蕴初身上便也浸染了那样的味道,似苦还甜的雅致隽永。
嗯,她才搬过去,还没腌入味。
拒绝热情的地勤工作人员帮助,梁蕴初好像带着个人形挂件站在转盘处,等到行李出来,苏爸苏妈小侄女也拍够了照片走了过来。
苏荔荔赶紧站好,当着父母的面和男朋友黏黏糊糊,她总觉得难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