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厉战几乎是冲进电梯的。

电梯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，他一把扣住苏娴韵的手腕，将她按在冰冷的金属墙面上。

苏娴韵惊呼一声，手中包掉到了地上。

"你干什么？"她挣扎着，但薄厉战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

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和悔恨，他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，汲取着她的气息。

苏娴韵还在推拒。

电梯开始下行，薄厉战却浑然不觉。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，指尖触到一片泪水。他这才发现，苏娴韵在哭。

"对不起......"他松开她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，"对不起......"

苏娴韵声音哽咽："我本来是想来分手，拿回我自己的个人物品，我现在不要了。今天我看到你都这么快有新女友了，你所谓的深情，都是假的么？"

苏娴韵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，带着一丝颤抖和无法掩饰的失望。

她的眼眶微红，泪水在眼角打转。

电梯门缓缓打开，苏娴韵毫不犹豫地迈步走了出去，脚步急促而坚定。

“你看到的不是事实！”薄厉战的声音提高了几分，带着一丝焦急，“她只能算邻居而已。”

苏娴韵声音冷得像冰：“邻居会碰你的领带？这才是你之前不愿意结婚的真正理由，是么？你对我并没有多少诚意，只是这几天看到我在医院脸色惨白而同情我，是吗? 我不要这种廉价的同情！我一直觉得，其实我们不对等，是我爱你太多了。”

薄厉战放开她的手，他的身体猛地一僵，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：“娴韵，不要……不要这样。我承认之前是我混蛋，但是这次我可以解释清楚……”

“解释？”苏娴韵眼中满是决绝，“我们失去的孩子算什么？你不觉得一切都太晚了吗？我不想再听任何解释。我们之间，到此为止。”

苏娴韵不愿意再继续纠缠，出门后拦了出租车就走。

*

薄厉战带着行李，住到酒店。

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盒。窗外是繁华的夜景，霓虹灯闪烁，车流如织，但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些风景上。

他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，刚刚发出的那条消息还静静地躺在对话框里：“我在洲际酒店，房间号是1705，你过来，好不好？或者，告诉我你在哪里。”

他盯着屏幕，心跳得有些快，仿佛在等待一场审判。

几分钟过去了，苏娴韵没有回复。薄厉战的手指微微颤抖，点开了她的头像，又发了一条消息，却发现消息旁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——他被拉黑了。

那一瞬间，他愣在原地，手机从手中滑落，掉在地毯上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
他弯腰捡起手机，屏幕已经暗了下去。

“她真的……这么恨我吗？”薄厉战低声喃喃，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。
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，只有空调的轻微嗡鸣声在耳边回荡。薄厉战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目光落在远处的灯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