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澎湃地跃起，冲击我的四肢百骸。我的双手率先龙化。质感十足的金鳞像是黄金一般镶嵌在手上。

我又感觉自己的脸上被一层铠甲覆盖，身上也长满了狰狞的骨刺，目空一切的青铜与火之王突然后退一步。接着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我。

我竟然从它的黄金瞳中看出了恐惧。我不知杀意从何处起，却只是想杀了它。

“ 诺顿。好久不见。”我像与青铜与火之王熟识一般，向它开口。声音还是我的声音，不过听上去威严十足。

它又一愣，旋即竟斟巍巍地跪下。我也一愣，怎么下跪了？

李无妄的身影也忽然出现。他抬起右手，摸了摸光洁、白皙的下巴：“兄长，这货好像还没觉醒。现在只是个拥有龙王的躯体却没有龙王的心的蠢货。”

“ 有办法让它清醒过来吗？”我问。我甚至对没有龙王之心的火之王连动手的兴致都没有。

李无妄挠了挠头。迈步向诺顿走去。走到它的身前，抬脚，在它的头上轻轻踢了一脚。诺顿抬起头，与李无妄对视。

李无妄脸上忽然绽放一抹笑意，一种魔鬼的、优雅的微笑：“Hi，好久不见，火之王。兄长派我来送你个临刑前的礼物。”说着，打了个响指，凭空从天上落下一柄赤色的嶙峋的巨剑。

咦，这不是火之王的指甲做成的炼金武器嘛。

李无妄费力抱住剑，插在诺顿身前。“喏。你的剑，拿起它。你会记起自己的曾经的。”他两手插在西装口袋中，一脸无奈地看着颤抖的火之王。

“ 兄长，有时候你和它还真像呢。”李无妄忽然朝我嘿嘿一笑。

确实。同样懦弱，同样胆怯。

李无妄又看向诺顿。又抬脚踹了它一下。“堂堂火之王，连握剑的勇气都没有吗？”然后，李无妄又踹了它一脚。

他朝龙王怒吼：“快！握紧你的剑！然后，我们会送你体面的死亡！”

诺顿又一次抬头，它的眼神又变得冷峻，杀意弥漫。

它抬起右手，一把握住焱的剑柄。一刹那，诺顿的刀已经在我面前二十厘米处。我抬手，龙爪握住赤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