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紧张作甚?我又没说什么。”
“主子,为您施法术的黄大师最喜算卦,连洗澡也要算上一卦,您的大事马上就要成了,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他!”
“我连说一说也不成了?看来,我怎么也比不上人家!衔玉而生,呵,多了不起啊。”
“主子,我没这个意思,”吉安再次叩首,头几乎要埋入地下。
上位的人沉默半晌后,才开恩道,“起来吧。”
“是!”
因为跪的久了,吉安从地上起来时差点摔倒在地,但一想到主子的手段,他只能强撑着精神,不让自己有任何踉跄的动作。
“黄大师有没有说过,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?”
他早就在这床上待的不耐烦了。
“主子,黄大师特地叮嘱过,让您在事成之前一定要耐住性子,再不经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前功尽弃。”
换命格本就不为天理所容,轻则会反噬到当事人身上,重则施法人身死道消。因而,黄大师一直警告,除非换命成功,否则要一直保持原样。
“我就在屋内走走也不行吗?到底谁才是主子!”
吉安熟练地跪倒在地,“奴才不敢。”
他不敢劝说也不敢阻止,只能低着头,安静地承受他所有的怒火。
“嗡嗡嗡的,真烦人!”床榻上的人将手上的扇子扔了出来,铁制的扇柄一把砸到吉安的额头,当即就肿起一个包。
“哈哈哈,这黄大师确实有点能耐,我儿恢复得真好!”一阵爽朗的笑声在门口响起,紧接着,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袍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“父皇,”床榻上的男人声音高扬,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。
“涟儿,别乱动,”皇帝连忙上前,将他按回原地,不许他行礼。
贴身太监及时送上一张软凳,然后带走了仍跪在地上的吉安。
皇帝坐在凳子上,拉着北宫涟的手,温声安抚,“父皇知道,你在床榻上已经躺了十三年,定是厌烦至极,但眼看着就要成功了。你就当为了父皇再忍一忍,行不行?”
九五之尊的帝王如此卑微,但床榻上的男人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。
“父皇,三岁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,但我能想象到,那段能跑能跳的日子一定很美好!”
“涟儿,”皇帝爱怜地抚上他的肩膀,“这都是父皇的错。”
“怎么能是父皇的错呢?分明是那个贱人嫉妒我和母妃能得您的宠爱,这才下药害了我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