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油老师。”如同沙粒般粗哑的声音在这个格外空荡又荒谬的房间响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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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夏油杰微微点了点头，算是打了声招呼，插着兜，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闪烁的屏幕。

屏幕里闪烁过很多画面，但出现最多的始终是一个笑着蓝色头发的女孩。

“我知道她，”夏油杰声音悠悠的响起“你想恢复，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吧。”

“……对，”机械丸仰躺在浴缸里看着蓝色头发的女孩，随后扭头看向夏油杰“我有私心。”

“人都有私心，这很正常，又不是圣人。”

夏油杰正在看着屏幕，站着的夏油杰比躺着的他高了太多，房间里的光太暗了，暗的让他看不真切夏油杰脸上的表情，他只听见了夏油杰说的话。

但，他想，这个男人总归要比那个人靠谱。

“所以……”夏油杰转过头，垂眸看着他“当初他找你说了什么？或者说他想找你做什么交易？”

机械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“灰原老师说你恢复我的方法会更加靠谱，我相信他，但是我也需要自己确认。”

“人最信任的永远是自己。”

夏油杰轻轻笑了一下，眼神有些悠远，像是想到了谁“我不否认你的话，但有时候也不完全是。”

“就比如，你不信任三轮吗？”夏油杰眯着眼睛微微歪头“还有你的那些同期们。”

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把眼前这个躺在浴缸里的人当做学生，而是当做和他可以站在对面的谈判者。

平等的谈判，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。

机械丸没有再说话，只是搭在浴缸边的手沉入了药剂底，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。

夏油杰哼笑了一声。

“你还有那么长的青春呢，”他不知道从哪拉了个椅子，交叠着双腿坐下来，微微歪着头“还没晒过太阳就别这么早就谈信任啊什么的。”

“这些等出去体验了之后再说吧。”

夏油杰轻轻打了个响指。

一只胳膊懒洋洋的搭在了夏油杰身后，头发蓝色扎成了三条辫子的咒灵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，睡眼惺忪“正睡觉呢，叫我干嘛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