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晏哥哥?”东方芪惊呼,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喜和一丝慌乱,“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?”
萧承晏轻笑,眼中满是柔情:“我知道府门已关,却放心不下你。只好用陆淮序给我出的这个馊主意来找你。希望你别怪笑话我是个翻墙的浪荡子就好。”
东方芪心中一暖,如同寒冬里突然绽放的梅花,压抑了一整日的情绪在这一刻稍稍缓和。她轻声道:“都什么时候了,阿晏哥哥还给我开这样的玩笑。”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。
萧承晏上前几步,侧头看她:“又哭了?”
东方芪轻叹道:“就是心疼大哥,我方才想为他把脉,他都拒绝了。”说着,又是一滴泪珠滑落。
萧承晏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,柔声安慰道:“别着急,不管怎么说,你大哥回来了,以后有的是时间帮他调养身体。对了,明日皇祖母会亲自来看阿珏。”
“什么?”东方芪惊讶地抬头,眼中还带着泪光,“皇祖母要亲自出宫来看大哥?这怎么使得……”
萧承晏笑道:“皇祖母也想他了。本该你们去宫里请安,但皇祖母也想出宫透透气。放心,我会去宫里接她,皇祖母的身体好着呢。今日听说阿珏回来的消息,晚膳都多吃了半碗米饭呢。”
东方芪心中微安,却又想起一事,眉头微蹙,轻声问道:“大哥承袭长庆侯的提议,莫非也是你向陛下求的?”她的目光如水,直直望向萧承晏,似要看穿他心底的秘密。
萧承晏闻言一愣,随即连连摆手,神色间颇显无奈:“冤枉啊,这事儿与我可没半点干系。”
东方芪听罢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,却又带着几分不解:“此等殊荣,总觉得不同寻常。你也该知道,以大哥现在的伤病,怕是难以再执掌北境长庆军了。”
萧承晏见状,语气缓和下来:“阿芪,你可知为何你母亲长宁女帅出事后,父皇一直保留着长庆军最高统帅的官职?”他顿了顿,继续道,“甚至有朝臣提出要定北王全部接手长庆军,可定北王拒绝了。不单是他拒绝了,父皇也没有同意。”
东方芪听闻此言,不由得一怔,随即目光如炬,直视萧承晏的眼睛。良久,她才恍然大悟,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:“莫非是因为陛下坚信大哥还活着,要把这官职给他留着?”
萧承晏含笑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正是。你大哥的军功,是我和定北王加起来都比不过的。有你大哥在北境一日,北胡就不敢南下侵略我大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