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降临，夏璃小队的临时营地静谧而紧张。大屏幕上的数据映出所有人的脸，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凝重而复杂。许昱辰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，屏幕上的线路图和加密文件逐渐被解开。他的声音低沉，却带着无法忽视的重量。

“曙光计划的规模比我们想象得更大。”他停顿了一下，指着屏幕上的标注，“这些设施分布在全球范围内，其中一个核心实验室可能是关键。所有的研究数据都汇集在那里。”

夏璃盯着屏幕，眼神冷静而锐利：“如果这些数据属实，我们的目标很明确。核心实验室就是接下来的首要任务。”

“等等。”赵清扬忽然打断她，目光直视着夏璃，语气中带着少见的质疑，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核心实验室不仅戒备森严，而且很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后手。贸然行动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大的危险。”

“危险是无法避免的。”夏璃没有退让，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冰冷，“如果不采取行动，这些技术一旦被全面利用，后果将比黑塔的计划更严重。”

“可我们连完整的计划都没弄清楚！”赵清扬猛地站起来，压低声音却难掩愤怒，“如果我们失败了，谁来承担后果？难道你想让整个团队为你的决策陪葬吗？”

他的质疑让气氛骤然紧张，其他队员纷纷沉默下来，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。夏璃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，但她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。

“赵清扬，我知道你担心什么。”她的语气柔和了一些，却依然坚定，“但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战。这件事的意义远远超过我们的安危。如果我们退缩，后果会更加不可收拾。”

赵清扬还想说什么，却被周秉言打断。他一直低着头，此刻终于开口，声音里透着复杂的情绪：“她是对的。我们不能退缩。”

所有人都看向他，周秉言缓缓抬起头，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痛苦：“我曾经也是黑塔的一员，亲手参与了病毒的研究。我知道那些技术会带来怎样的灾难。每一次想到我曾经的所作所为，就像是一根针扎在心上。如果有机会阻止这些，我愿意付出一切。”

沉重的话语让营地里的空气更加凝滞。赵清扬的嘴唇动了动，却没有再说什么。他一拳砸在桌上，闭上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