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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则面上看不出情绪,接过料子,就打算给自己包扎来着,只是他一只手捂着伤口。
撤开手,鲜血被药粉止住了。蓝眸低垂瞥见手心残留着药粉和星星点点的血迹,一下有些犯难。
正打算就这样包扎好了时,步忌的一句话却让卢则心生意外。
“我不是在这吗?干嘛不叫我帮忙……”语气有点炸。
步忌话音刚落,就一把夺过卢则手中的布条,俯身蹲下给卢则的伤口缠上,动作十分熟练。
卢则睫毛忽闪,微微低眸看着步忌贴近的身体和发顶,莫名有些恍惚。
直到步忌给他小心包扎好后,起身。
清风穿过厅堂,卢则受冷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脑袋也跟着晕乎起来。
步忌皱眉,赶紧回卧房取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卢则,明明是着急担心,可语气却是不冷不热,“赶紧换上。”
卢则还没回过神,步忌却突然想到了什么,像烫手山芋一般把衣裳扔在卢则身上。
步忌:我和他是死对头,我上赶着关心,来日他准会吹嘘!我就会沦为笑柄……
卢则把干燥衣裳从脸上拂下来,握在手中。蓝眸瞥了一眼脚跟,看出步忌给他使的是交叉缠缚的扎法,陡然想起:是了,两年前我教他的。难怪……
气氛沉默中,步忌瞄到对方居然还在发愣,且门前风流不断。霎时间又急又气,火急火燎关上门窗,冲着在窝在地板上的卢则气闷道:“干嘛发愣啊,不换上是准备冒寒吗?”
见卢则还是不回话,“我可不是时菱,不惯着你这太子毛病……”
入耳的声音又急又快,絮絮叨叨个没停。卢则头更晕了目光有些涣散,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:“我知道了,多谢。”
如一锤定音,步忌张张合合的嘴瞬间缓缓合上。末了,觉得不得劲还想说些什么,奈何他与卢则之间似乎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,最后他只能闷声闷气哼了一声,郁闷又傲娇。
卢则无奈轻笑,想站起来。却突然发觉身体沉重,紧接着心口隐隐作痛,惯性下喉咙开始发痒。倏然似乎意识到什么,眉眼顿然冷了几分。
小主,
“步忌,我有东西落在水池附近了。”原本清朗的声音覆着一层暗哑。
步忌双手抱于胸前,挑起眉梢略感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