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直在做康复训练,慢慢恢复呗。”
“那她呢?就不回来了?”陈辰看了看我,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,看她自己吧,我做不了主,我没有任何主动权。”
陈辰努努嘴,不再提这个话题,确实,这些都与她无关,她今天的这几句问话,似乎都是朋友间的例行询问一样。陈辰说:“行了,我带小石榴上楼了……你跟你妈说了吧?放假这几天我带着小石榴出去玩,就不回你们家了。”
“说了,小石榴也跟我妈说她想去海边玩儿,我妈没说什么,就让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。”
“那你跟你妈说一声,等节后我带小石榴一起去看他们。”
“我妈一定很高兴。”
陈辰浅浅地笑了笑,然后让小石榴和我道别。离开她们后,我开车回了徐婧家,一方面是要去浇花,另一方面是要把徐婧之前在我家的一些生活用品放到她家。
上学的时候,我学过很多成语,只不过那时候只知道其意思,但是对于其背后更深层次的意义很难理解,因为没有感同身受,所以难知其理。最近,我对一个小学就学会的成语有了一些认识,这个成语叫:睹物思人。
我和徐婧正式在一起后,她在我家置办的东西也多了,不仅仅限于最一开始的牙刷毛巾、睡衣拖鞋等物品了。后来,她的一些衣服(包括内衣裤)鞋帽背包、洁面和化妆的一些膏剂或者水剂、日常佩戴的首饰、保健品和零食等等许多零七八碎的玩意儿,也都在我家里备了一部分,以防住在我家的时候抓瞎。最近一个月,我每每看到属于徐婧的东西,便会想起和她生活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,然后就会陷入惆怅和回忆,就会茫然和痛苦。所以,我决定,把徐婧的东西都收拾好,打包放回她家。如果以后有一天她回来了,这些东西随时可以拿回我家。
我把打包好的放着徐婧东西的箱子放到她的床头柜边上的空地上,然后把浇花的瓶子接满了水,将阳台的七八盆花都浇了一遍。往常我浇完花之后,都会站在窗边抽一支烟,才会离开。今天也不例外,我点燃香烟,看着窗外,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院外,我知道,徐婧一定总是在每个周日的傍晚,站在这里望着外面,期盼着我的到来。我现在站在这里,看着外面,但是徐婧却不会出现在我的视线内。
小主,
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,老歪打响了我的手机,我把即将抽完的烟按灭在外墙,弹到了楼下,接起了老歪的电话,老歪问我:“小北,‘五一’这几天小石榴来吗?”
“陈辰带着她去青岛,我孤家寡人一个,这几天什么事儿都没有,你跟贾婷婷要是愿意带着我玩儿的话,我没什么意见,只要你们别嫌弃我这个电灯泡碍你们的事儿就行。”我故作轻松地说,想要装出自己现在已经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态度。
老歪颇有些烦躁地说:“操,玩儿个鸡毛啊,有个麻烦事儿。”
“怎么了?还有什么麻烦事儿能让你费心?你丫的酒吧不是都弄完了吗?我还说这几天没事儿的时候去你那儿坐坐呢。”
“不是我的事儿,”老歪说,“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,都是婷婷非得要跟着瞎掺合。”
“什么事儿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