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上个月,你去了一趟西山寺。”
岳临渊斗篷下的右拳猛然握紧,他按耐住一瞬间狂跳的心脏,迅速收敛心神,将所有的不当表现收回。
“回祭司大人,确有此事。”
“你是去烧香拜佛?我倒是不知道,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了,去拜几个木胎泥塑。”男人的声音又轻又柔,里面好像含着笑,唇角微微勾起,向内凹陷,盛着甜蜜的鸩酒,杀人于无形。
他停顿片刻,接着说:“还是说......你要去见什么人?”
男人微微歪头,好整以暇的看着岳临渊,笃定了自己抓住什么把柄一样,话语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。
美人都是艳丽的植物,眼角眉梢都带毒。他好像抓住老鼠后不吃,反而慢慢折磨玩弄的恶劣猫咪,美丽又恶毒。
“回祭司大人,当时我刚从布置场地的郊区回来,半途路过西山寺的时候,察觉到附近空间波动,就顺道去看了看。”
岳临渊语气恭谨,姿态从容,头埋的很低,态度却坦坦荡荡,好似全然问心无愧。
“是嘛。”男人掀起身上盖着的斗篷,坐起来,露出底下一片鲜红的衣襟,“这么说来,倒是我误会你了?”
那是件有点像长袍的古怪服装,鲜艳如血,张扬又乖张,可是穿在他身上却无比合身。
男人懒洋洋的抬起头,完美的面容暴露在光线下,没有一丝瑕疵。哪怕是这样压人的浓艳颜色也不曾夺去他半分容色,反而衬得他皮肤格外白,莹润如玉。
他慢悠悠的收回手指,看似是相信了岳临渊的解释,然而,就在对方放松的第一秒钟,他又疾如闪电般地伸出手,迅速掐住岳临渊的脖子。
窒息感扑面而来,岳临渊控制住身体本能的挣扎,强忍着大脑缺血造成的眩晕感,眼前一阵阵闪过古董电视信号不良似的黑白雪花。
“属下句句属实,请祭司大人明鉴。”他眼前发虚,聚焦都困难,深入眼底的东西根本看不分明,只能勉强辨别出一块块不同的模糊色块。
这样也好......岳临渊苦中作乐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