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困。”

妈呀!

哄娃睡觉也太难了吧。

要不把妈妈叫过来，让她自己哄孙女睡觉算了。

顾云瓷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“灵灵还想听什么故事，姑姑给你讲。”

顾灵想了很久，问出来的话，却让顾云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“姑姑，你见过我妈妈吗，有没有她的照片？”

说完还生怕她听不懂，补充道，“我说的不是林茉妈妈，是把灵灵生出来的妈妈，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

顾云瓷摇头，她对灵灵亲生母亲的了解全是来自哥哥的，从来没见过是什么样子，“抱歉灵灵，姑姑也没见过，不过咱们灵灵长得这么可爱，妈妈肯定也是个大美女。”

顾云瓷是个特别感性的人，听到她的问题，心里忍不住泛酸。

“我也觉得我妈妈是个大美女。”顾灵眼睛亮亮的，语气里满是骄傲。

也许她还不知道死亡的含义。

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应该保持童真。

她也没有刻意解释。

“姑姑，你有男朋友吗？”

问题跨度有点大，顾云瓷都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“灵灵，这都是谁教你的呀？”

“逛街的时候，听到那些姐姐说的呀!”

说实话顾云瓷第一反应想到的是在京城的某人。

不过也只是一瞬，“以前有，但现在分手了。”

“分手了，为什么？”

顾灵听到这个一下子从床上起来趴着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，“姑姑这么漂亮，他眼睛是瞎掉了吗？还是说……是姑姑要和他分手？”

顾云瓷把她小小一只抱起来，蹭了蹭她的脑袋，“小不点儿，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。”

“姑姑，你是不是有点难过？”

“怎么会这么问？”

顾灵很认真的在思考，许久之后才给出答案，“因为姑姑每天都有很长时间不开心。”

“这你都能看出来。”顾云瓷有些意外，小孩子的观察力是真强。

“当然了，爸爸和林茉妈妈在一起的时候，都是笑着的，只有他俩吵架的时候，才会像姑姑一样，板着个脸发呆，看到灵灵又会假装很开心。”

顾云瓷低估了顾灵的洞察能力，人小鬼大，古灵精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