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今天，他默默的跟在自己身后，她一转身就能看到他。

她之所以一个人走那么久，也是因为她知道陆鹤川会毫不犹豫的跟在他身后。

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。

更何况他们都是受害者。

“阿川。”

“嗯。”陆鹤川声音还是有些哑。

“你……那时候也被下了药。”

她这话像是在问他，可语气却是肯定的。

陆鹤川微微点了点头，“嗯，就是因为那样，才记不起来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。”

那天晚上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。

就算他拼命的想要记起来，可不论怎么努力她都记不起来。

“我知道，是我自己走错了房间，也是我不顾你的反对，强行和你发生了关系。”

陆鹤川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不相信，“瓷瓷，你不用反过来安慰我，这种事情对于你来说就是吃亏的，是我控制不住自己，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。”

顾云瓷可没有和他开玩笑，“我没有要安慰你的意思，我早都记起来了，记忆在我脑子里盘旋的时候，我就觉得那个人特别像你，可那时候的我只敢觉得是自己臆想出来的。”

“站在你的角度来说，你也是受害者，我们都没有错，只是命运的安排罢了。”

陆鹤川摇头反驳，“可整件事，对你的伤害是最大的，坠海，抑郁，失忆，生孩子，那些痛苦都是由你承受的。我……真该死！”

顾云瓷知道他内心特别抗拒这个结果，一个人走进了死胡同。

一开始的她也是，可走了这么长的路，她想清楚了。

“灵灵是我们的孩子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”陆鹤川不知道她要说什么，他选择了静静的倾听，“可是……我不会因为孩子选择你。”

陆鹤川身体一下子僵住。

他确实想过，靠着孩子上位。

可他知道根本行不通。

所以他选择尊重她的选择。

陆鹤川知道是这个结果，可是心里还是不由来的很痛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，滴在了她的脸上。

顾云瓷当然也感受到了，平静的开了口，“放我下来吧。”

陆鹤川固执的不想松开她的手。

这也许是他陪她走过的最后一段路。

他想走的更长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