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久时搭着栏杆，看了一眼来人，轻轻回应，“嗯，第一次这么多人一起跨年，有点不习惯，但更多的……是很感慨。”

“那你开心吗？”阮澜烛将衣服披在凌久时肩上，也同他站在一起，看着夜空的星星。

“当然。”

月亮是渐熄的篝火，星星是不死的火花，弯月如钩，静静挂在枝头，仿佛触手可及，繁星点点，在苍穹之上，弯月身旁，熠熠闪烁。

星星都围绕着明月，就像他们，如星一般聚集在黑曜石。

如果没有黑曜石……

或许在他们所在的领域、世界，也会像启明星。

“星星也会有一天被迷雾遮住，”凌久时不敢想……

“只要想，我们就去把迷雾驱散。”

“那在雾里的时间呢？”

“星星不会说话，但我们都知道，他会一直在。”

会一直在。

永恒。

凌久时望着天空。

“我也会一直在。”

话毕，凌久时微愣，侧头看去……

青年深情的双眸如弯月，眼角的星星似乎都在闪烁，他轻轻地说，“一直，陪着你。”

“阮澜烛……”

“嗯，我在。”

“阮澜烛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“阮澜烛！”

“凌久时，我在。”

凌久时忽然笑了，“话说得挺好听，要哪天我叫你名字，你没回我，哼哼……你就给我小心点！”

“挖地三尺，都给你找出来。”

“少看点网上的梗。”阮澜烛只是笑着，“天凉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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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凌久时一想到等会儿自己要说什么，就忍俊不禁，“天凉盐破，新的一年，是该让一些公司倒闭了。”

阮澜烛宠溺，“都听你的。”

“别这么说，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黑曜石的老大是我呢……”

“一个称呼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