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也开了。
“去医院看过了吗?”
“从医院过来的。”商景郁指了指红酒,问:“有杯子吗?”
“我去拿,等一下。”
宋清阮起身往厨房走去,商景郁拿出口袋里的手机,屏幕上跳动着江惠樰的名字,他皱眉按了挂断。
不一会儿,电话又拨了进来。
“什么事。”
商景郁接起电话后态度格外冷淡,电话那头的江惠樰愣住了,身边的苏鸢轻拍着她的肩安慰,她才缓缓回过神:“医院下死亡通知书了,你人哪儿去了?”
“我回家了。”
“你回家了!”江惠樰几乎要尖叫出声,“你爸过世,你居然回家了!”
“他过世难道不是你期望的吗?你不是一直盼着他死吗?怎么他真死了你还在医院伤春悲秋呢?”
江惠樰的声音里夹着浓厚的鼻音。
一听便是之前哭过。
听到商景郁的话,江惠樰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。
“他是你爸,他过世我总得装装样子。”
她不欲跟儿子继续这个话题,于是又问:“最后在急救室里,你爸跟你说了什么?”
她声音中隐隐的期待让商景郁觉得可笑。
他毫不犹豫戳破了他妈的美梦:“他让我不要开除徐秘书的儿子跟女儿,让我善待徐秘书一家。哦对了,他名下有百分之二的股份转给了徐秘书,徐秘书过世后会由他的儿子女儿继承。”
江惠樰愣在原地,握着手机的手正在发抖。
“不过你放心,我们商家的股份我怎么会让它流落在外呢?我一个子儿都不给留给徐秘书的家里人。”
“我也不会开除他们。”
“前提是他们自己有脸在商氏待下去。”
江惠樰正奇怪儿子最后一句话时,商景郁已经挂了电话。
苏鸢拍了一下她:“妈,你看。”
苏鸢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,江惠樰视线移到苏鸢的手机上——商氏集团掌权人跟第一秘书的二三事。
下面配的长图是商容承跟徐杰从高中时期一直到前不久的。
从稚嫩的青葱少年到步入中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