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在此时,门口处又进来一个行商,同不远处一张桌子上的数名行商,显然是相熟的。
那人脚步匆匆,脸色有些难看,一进来就说,“你们可知道,西辽封锁了两国的边境?”
已然在桌边坐着的行商,一点都不觉得意外。
其中一人开口说,“钟云兄,这个消息,你知道得晚了一些,我们几个就是想拉些货到西辽去,从西辽买些汐国的洗漱用品,被挡在国境边上,才转回到这里来,准备长住这里,等待两国复通的。”
那刚进来的钟云,来到桌边上,也不客气,拿起一个杯子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咕嘟咕嘟的喝下去,才说,“谭炳兄,你有所不知,西辽封锁边境的时间,有可能很长,短期之内是不可能解封的了!”
“我在西辽境内的伙伴,给我发过来飞鸽传书,西辽有可能要落井下石,趁着南凉惨败之际,背信弃义,联合汐国,还有东魏,发动对南凉的战争,以期求得分割南凉的资格。”
“所以,不仅短时间内,西辽与南凉的国境封锁解除不了,甚至有相当高的可能发生战争,西辽兵马将会长驱直入。”
这话一出,不仅认识他的几个行商大惊失色,全场的人都看向他,就连耶律浮儿也是一样的。
当然,这一点,耶律浮儿是知道的,而且知道得比这个行商还清楚。
自家的父皇和皇兄,做事从来都是从利益出发的,毫无人性,毫无亲情。
为了讨好林水汐,为了能从中得到好处,什么都干得出来。
原先,耶律浮儿就知道这一点。
但是,经历了在北赵国镇南王府发生的事情之后,耶律海千里迢迢,不顾危险,易装赶往北赵国救她,让她以为,自己的位置,在自家父皇和皇兄心里,是非常重要的。
这一次回西辽,她希望自家父兄能站在南凉一边,被直接拒绝,甚至还得到自家父皇亲口说的,要出兵协助汐国攻打南凉。
这让她再一次的灰心了!
在利益面前,她还是同以前一样,不值一提!
一个行商震惊地说,“西辽怎么敢如此?”
“我南凉的兵马也不差,他们就算攻打南凉,也不可能攻得下城池,更不可能长驱直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