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这句话后,直接将手臂环到我的背后,轻轻一抱,就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。
“诶?”我模糊地想起他还受了伤,于是低声问:“安室先生……您还……没好全吧?”
“已经差不多好了。”
他平静地回答。
可我记得,他明明中了枪,怎么可能三天就痊愈?
这完全不符合常理。
“不,不行,我可以走路,放我下来……”
“不行。我不会放手。”
他完全无视我的抗议,抱着我径直走出了病房。
我这才注意到,他已经换下了病号服,应该是风见先生替他带来的衣服吧。
这一点我现在才意识到。
一路上没有看到冲矢先生和医生的身影。
安室先生一言不发,沉默地穿过走廊,用未受伤的肩膀顶开了诊所的后门,将我带了出去。
门外停着一辆车,风见先生正站在车旁。
当他看到被安室先生抱着的我时,立刻打开了后座车门。
我抬头看了看他,发现他的头发湿漉漉的——难道他真的去泼了冷水?
安室先生将我放进后座,自己也坐了进去,然后呼唤风见先生。
风见先生听到命令,立刻坐进驾驶座。
他轻咳了几声,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“……去安全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