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冷略带恨意的声音惊得橙紫晨抬头望向出声之人。
黄衣长袍金龙缠绕,黑发俊郎的中年男子,一身金龙之气威严不凡,此时正冷冷的睥渺着她:“就是赔上你的性命,都难平此怒!”
“师父……”橙紫晨眼神无辜中带着怯意的看向仙人。
“唉……”仙人轻叹,不忍道:“小徒不知内情,有情可原。”他歉意地看向黄袍男子:“还请老弟看在我的面子上,饶这孩子一回。”
“仙兄……”黄袍男子满面痛楚:“要我如何是好?!”
仙人为难道:“自是我管教不严,定当好生处罚!”
“师父,仙君。此事皆是弟子看管不严,才造成如今后果。望师父责罚!”寒兮月不知何时已跪在橙紫晨身侧请罚。
橙紫晨愧疚地看向他: “师兄,我……”
寒兮月没有看她,继续跪拜道: “弟子愿替师妹领罚,望师父、仙君成全。”
“替她领罚?你可知她犯下何罪?!”黄袍仙人冷声道:“如今那金龙已不知去向,如何让朕……本君轻饶了你们!”
“不知去向?师父,那条金龙畏罪潜逃了吗?!”橙紫晨震惊。
仙人愁眉不展,微微点头。
橙紫晨以为此时她已身在玄灵山,那条金龙也应该被带回玄灵山!
寒兮月淡声道:“我与银天星赶到时,只见你一人躺在石宫之内不省人事。”
“那黄姐姐呢?”橙紫晨担心问道。
寒兮月摇头:“不曾见到其他人。”
“什么?!”橙紫晨彻底懵了:“她被困在阵中无法脱身,金鲤躺在结界内吐血不止……”
“虽留有痕迹,但我们未曾见到其他人。”银天星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,若有所思。
“师父,仙君,弟子愿领处罚。还望师父告知弟子,那条金龙与仙君所说的另一个人的性命又有何干系?”橙紫晨不想平白无故被人“冤枉”,又想到之前那金龙在水底曾说过不想做他人嫁衣,便觉得二者肯定有渊源。
仙人看向黄袍仙人,黄袍仙人眉宇紧皱,似是不愿透露详情。
橙紫晨道:“望仙君告知。”就是死,她也得死得瞑目不是?
“也罢,告诉你也无妨。”仙人沉声道,将实情娓娓道来:“那金龙自生下来便魂魄离体沉睡不醒,为保其性命它母亲便将它真身托付与为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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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为师卜算出它的魂魄落在黄幻国境内,本想替它取回,不料那魂魄竟已转世为黄幻国皇族公子。它即已为人,又有生命,为师不好强取。原以为待他寿终正寝之时,方可顺利取回。却不知为何,那魂魄竟消失无踪。
为师院内的化龙池,池水灵气四溢,金龙被滋养万年之久,方才保住其真身不死。后来偶然得知仙君幼子体弱,本体无法承受强大的魂灵,便想借金龙之躯安放。一来可以救助仙君之子,二来可以了却金龙日渐孱弱的真身。本想过些时日,因缘巧合之时为他们合体,却不料竟出了这种事情。”
“那怎么可以!”橙紫晨反驳道:“每个生灵都有为自己活下去的权利,师父与仙君如此忽视金龙的性命,而今金龙已获自由,弟子以为无错!”终于知晓金龙哀求她时,那双眼睛里为何能有如此强烈而又令人心疼的求生欲!
“你是说错在本君?!”黄袍仙人冷声开口。
“如若将仙君幼子与金龙调换位置,仙君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做他人的嫁衣吗?”橙紫晨无谓的望向已经极力隐忍的黄袍仙人。
“本君早已征得龙母同意,才会出此下策。”黄袍仙人目光一滞,这女孩竟不怕他。
橙紫晨继续说道:“他母亲一定不甘心,但又无法继续让它存活下去才会答应。如今金龙虽已逃走,想必它定是得到了魂魄。它若得到魂魄,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,就是把它找来又如何?仙君要杀了他,给自己儿子续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