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呃……”

听秦祎说完，纪冥喉咙里发出一些低微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开口，似乎犯起了难，仿佛他知道些什么。

“秦祎，其实……你已经知道沈娘的结局了吧。”

纪冥慢慢开口，他先前给秦祎的冰能晶，不仅有磅礴的冰之轮回，而且还有他的一部分记忆。

发生在他身上的事，但是身体却不是由他操控时的那一部分记忆。

如果秦祎得知是自己杀死了沈娘，尽管不是自己在操控身体，那么接下来他会怎么做。

纪冥不敢朝坏的方向去想，也想不到秦祎在好的方向会怎么做，所以他只让其看到了沈娘之死。

“……”

闻言，秦祎沉默许久，他本就不相信灵魂海发生的一切，认为那只是一个幻境。

可是，就在魔兽肆虐的泰安城里，沈娘，一个只能使用零星一点的轮回之力的人，怎么可能安全地活下来。

连那些执法队都不是魔兽的对手，更何况沈娘？秦祎也不是傻瓜蛋，自然知道这一点。

当秦祎再次来到南郊的那一刻，他站在空间飞船的前头，想：如果沈娘已经死了，他该何去何从。

然而，当真正得知沈娘已逝的消息时，秦祎只觉得仿若有无数道惊雷同时在头顶炸响一般。

除了沉默，秦祎不知道什么话可以表达他现在的心情。

此刻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，仿佛一头虎视眈眈、潜藏在暗处的野兽，下一刻就要爆发出猛烈的攻势，将猎物粉身碎骨。

“秦祎，不要因此消极沉沦，你未来的路还很长。”

见两行清泪从秦祎脸颊流下，纪冥开口提醒他。

“在这片大陆上，人的生与死不知何时降临，可能是明天，也可能是今天，更有可能是昨天……”

纪冥不知道秦祎在没在听，但仍旧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