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机立断，准备悄然离去，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。然而，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，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小小的石头。那石头顺着斜坡滚动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。

此时，正在河中沐浴的欧阳灵敏锐地感觉到了异样，急忙转头朝着岸边望去，正好瞧见了正欲离去的郑凡。

欧阳灵上岸后，动作迅速而又不失优雅，匆匆利落地穿上衣服，而后向着郑凡离开的方向疾步追了上去。

郑凡听到后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，心里不由得一紧，仿佛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。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加快了许多，他恨不得能生出双翅，立刻逃离此地。

欧阳灵身手敏捷，一个飞身，便稳稳地堵在了他的面前。

“你是谁？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欧阳灵语气严厉，目光如炬地问道。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郑凡的灵魂，让他无处遁形。

要知道，欧阳府的下人数量众多，而且还划分着严格的等级。郑凡只不过是一个处于最下等的下人，欧阳灵没见过郑凡，又或者是见过却毫无印象，这都实属正常。

郑凡紧张得额头冒出冷汗，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，滴在脚下的土地上。他赶忙低下头，丝毫不敢直视她那凌厉的眼睛，仿佛那目光能将他灼烧。

“回……三小姐，我叫郑凡，是欧阳府的下人。”他结结巴巴地说道，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抖，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秋叶。

欧阳灵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他，眼中快速闪过一丝疑惑。那疑惑如同一团迷雾，让郑凡的心更加忐忑不安。

“你刚才看到了什么？”她紧接着追问道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。那威胁如同冰冷的寒风，刮得郑凡的脸生疼。

“我……我什么也没看到。”郑凡连忙使劲地摇头，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，试图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