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斯年透过撩起的车帘,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这时,卫荣来到晏斯年的车前。
“殿下,已经查清楚了,那些人都是一个庄子里的下奴,那个庄子属于李家,听说是李齐据夫人的陪嫁。”
在大晏朝,这个陪嫁可是女子的绝对的私财。只要那女子没有犯过国法,不是被休弃的,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霸占。甚至夫家被抄家,只要女子拿着和离书,那她的陪嫁之物就不在抄家之内。
这里面可以做文章和手脚的地方不要太多了。
“他们为什么来?”晏斯年知道康王和李齐据肯定不会公开与自己叫板。那么今天这一出,必定是有目的的。最大的可能是把自己引来。河堤,灾民,自己身为东宫太子,又身处当地,要是不出面,不但皇家威信有损,只怕父皇的龙书案都会被弹劾的奏折压塌了。
如今自己来了,就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?
卫荣并不知道晏斯年一句问话间就想了这么多,他将自己收到的消息据实报了过去。
“据那些人说,他们所在的庄子是李府夫人的陪嫁,殿下下令让河堤两岸的搬离,他们的庄子也在范围之内,之前官府去时,他们满口应承一定会搬。如今又说去李府请示主家,不想那李府里的人对他们说,他家的夫人去了桂省上香还愿,不在府里。他们李府不清楚夫人的陪嫁有那些,要现查。不想查了两天也没有人给他们回话,庄子里有不少主家的东西,他们也不敢擅自搬运。他们只是家奴擅动主人的东西是死罪,不听太子调令也是死罪。故而今天都来此处,要求护堤。他们说只要护住了堤坝就保住了庄子,要是护不住,庄子毁了,他们也不过是一个死。”
听着有理有据的,不过是拿着这一群人的命在无理取闹。
晏斯年听完了卫荣的话,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,唯有手中的玉牌在慢慢的转动着。
他这里是不紧不慢的,可是人群中却有一个人紧张的,恨不能上前把晏斯年拽下车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