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本公主看上了晋王世子,还特地跑到南楚来碍本公主的眼,分明就是故意的……啊!穆吟风,你打我干什么?!”
“……你不要诬陷人,我什么时候打你了?”
“分明就是你!”
阮眠眠牵着红绸微微一愣,知道红绸那端轻轻拉了一下,她方回神,继续往前走。
鞠躬,对拜,极其复杂的流程后,伴着喜婆高亢的声音,阮眠眠终于踏入新房。
不待秤杆伸到眼前,她迫不及待掀了盖头。
四目相接,二人皆是一怔。
男人容色本就艳丽惹眼,出挑的红色在他身上毫不压人,反倒衬得他五官越发清晰,像勾人的狐狸精似的,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。
她看得有些失神。
宋晏容看着她,感觉也是一样。
阮眠眠不算温婉清丽,而是妩媚勾人的类型,在妆容和穿着的加持下,一双微扬的眸子似带着钩子似的,举手投足都变成了引诱。
屋中侍候的丫鬟婆子大惊,手忙脚乱冲到阮眠眠身前,将红盖头重新遮上,视线就此隔开。
“郡主,使不得呀,用秤杆挑盖头,有称心如意的谐音,寓意生活美满,步骤不能缺!”
红盖头被宋晏容拿着秤杆挑开。
这次二人没有先前那样的冲击感,看对方的眼神更加浓郁。
在喜婆指引下,二人饮了合卺酒。
礼成。
阮眠眠坐在榻边,静静等着宋晏容离开。
新郎要去前堂迎宾陪酒,新娘在新房中等,这规则她知道。
可等着等着,丫鬟喜婆都退了出去,宋晏容依旧没走,就在距离几步的地方,直勾勾盯着她。
阮眠眠抓紧绣着鸳鸯的喜被,咽了咽口水。
“……你不去宴客吗?”
宋晏容这才走近,抬起她娇嫩的小脸,唇角噙起说不明的笑意。
“我与南楚的人不熟,似乎没什么好客套的。”
若在东吴,高门权贵定上赶着敬酒,结识的那些公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而在南楚,宋晏容心中的重中之重是婚礼,外面观礼的多为陌生人,好像确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