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绻识趣地离开后,宋江珩才十分冷淡地嘲讽:“怎么,这么快就自称奴婢了?你会伺候吗?”
宋江珩记得她是知州已逝李都尉的遗室,他也曾多次捏过她的手臂和脖颈,柔软细腻,不似下人那般粗糙。
这种天生被伺候的妇道人家,会伺候人吗?
沁婉点点头,连忙道:“会,奴婢会的。”
她在绣坊待过,又在花楼待过,伺候男人的手段她是再熟悉不过了。
听见沁婉这般谄媚奉承之意,宋江珩神色越发冷淡,他低眸看着沁婉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。
“过来伺候本殿下。”
沁婉起身上前,视线停在宋江珩的腰间,缓缓替他解开扣子,再去掉腰带,退去他的外袍,里面穿着的是白色的里衣,有形的身形若隐若现的。
忽地,宋江珩张开双臂,示意沁婉把里衣也脱掉。
沁婉脸颊发烫,替他去掉里衣,宋江珩面无任何不适,透露着一副被旁人伺候惯了的样子。
去掉里衣,展现的就是被绢布包裹着的胸膛,胸口的伤还没有大好。
她依稀记得上一次给他换药的时候,他的伤势比这个更严重,养了这些天,确实也好了许多了。
“给本殿下换药。”
“是。”
宋江珩背对着她,以方便沁婉上药。
褪下绢布以后,背后就立即露出那狰狞的伤口。
和昔日那般没什么区别,依旧由内向外放开,像一朵血花一般,虽然沁婉已经见过了一次,但再次看见还是忍不住的惊了一声。
“怎么?”
“没,没事。”沁婉控制住心中的情绪,认真地将药草敷在他的伤口上,然后再替他重新包扎上绢布。
“殿下,奴婢这个力道还可以吗?”
“嗯。”宋江珩淡淡回应了一声,看来她也不是那般无用吧。
原以为看见这伤口她会吓得惊慌失措,毕竟寻常女子见到一点血都是会心神惶恐的模样,倒像是见了鬼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