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
沁婉的沉默让太子殿下揪了揪心口，她不回答是代表她不想和自己好了吗？

还是说即便李倜不在了，她也不会在像以前一样跟着太子殿下了吗？

“说话！”宋江珩声音有些沙哑，有些急躁，脸上已然没了刚才的半分喜悦，更多的是不甘。

只要沁婉说她愿意，就算不要那皇位也罢。

“殿下，我们先放下，等解决了事情再说好吗？”沁婉试着稳住他，毕竟她现在心很乱。

“放不下。”宋江珩将她受伤的手上抬起举到头顶，一整个人压了下去：“孤就想现在知道。你告诉孤，是不是不想和孤好了？”

沁婉回答不上来，自古帝王心都是无情的，太子殿下想要那位，就只能舍弃一些东西，她不觉得太子殿下会在权利熏陶中，会选择她。

毕竟那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的东西。

“我....我不知道....”沁婉叹了口气：“殿下会因为我放弃那个位置吗？”

“你不问怎么知道孤不会？”宋江珩反问她。

“可皇上不会同意，皇后娘娘也不会同意，天下的人也不会同意。”

“只要你愿意，孤愿意与天下人为敌。”孤只要你。

“我不愿意。”沁婉口是心非。

一旦让别人登了皇位，那她和太子殿下都不会有好的结局，她也不想死，也不想让太子殿下被人唾骂，遗臭万年。

“为什么？”宋江珩有些不甘：“是因为李倜吗？还是说你心里还在怨孤当年对你做的那些事？”

“都不是。”沁婉解释：“殿下有没有想过，若殿下不争那皇位，让别人登了，他们会放过我们吗？”

“殿下，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以前的太子殿下可以以大局为重，可以掌握局势，步步为营。

宋江珩眼睛含着泪，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出来一般，或许是怕人看见他脆弱的一面，太子殿下只能将头埋进她的脖颈。

过了一会儿，沉重的嗓音从顺着沁婉的脖颈传出：“你就不能相信孤吗？或许皇位，还有你孤都可以做到。”

“万一做不到呢？”沁婉突然问他。

万一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