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巴黎戴高乐机场出发,经过了长达十小时的飞行,早上九点多,严渊终于抵达了北京大兴机场。
虽然飞机上的旅程让他感到有些疲倦,但当他脚踏祖国的土地时,回到家乡的那种兴奋与期待却让他精神焕发。
北京的冬日清晨还是有些冷的,机场内的灯光明亮而温暖,严渊裹得严严实实,帽子和口罩遮住了大部分脸庞,他的小心翼翼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,毕竟他现在在中国的知名度也不小。
严渊的个头很高,身形也很板正,俱乐部里积累的那种领导者气质已经在他身上扎根了,一路上尽管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,但还是频频引得路人回头。
“奇怪,没说今天要来哪个爱豆啊,这是谁啊?”一个路过的女生看着严渊的背影挠了挠头。
他快速走出了机场,拿出手机查看了沈序秋的最新消息,确认了她还在学校,心里松了口气。
今天是沈序秋的生日,而中央音乐学院的寒假还没有开始,她今天应该还在忙着上课或是排练,估计晚上会和舍友一起出去庆生。
严渊今天给沈序秋发过消息了,但仅限于日常的嘘寒问暖,一点都没有聊到她的生日这件事情,沈序秋这边有一点小小的失落。
“算了吧…他那么忙…不记得也是应该的,但他的生日我可记得,以后我会给他庆生的,希望他…今晚能想起来给我发一句生日快乐吧。”尽管沈序秋认为严渊并没有记住自己的生日,但她仍然不会在意太多,甚至想着之后要怎么给他过生日。
严渊这边,已经做好了打算,他要先去见沈序秋,然后再回家给父母一个惊喜。
他这一趟回家是瞒着国内所有人的,他并没有提前告诉父母自己要回来,他们知道自己如今有多忙。
但在这之前,严渊决定先填饱肚子,他在法国呆了大半年了,快忘了辣椒是什么味道了。
飞机餐谈不上好吃,和他喜欢吃的相差甚远。
严渊是个老秦人,思来想去,他在机场附近找了陕西风味的餐厅,点了一份不是很地道,但是味道还不错的三秦套餐。
凉皮红油油的,香气扑鼻,肉夹馍也是比较酥脆的,但这里没有冰峰,只有瓶装可乐。
“和西安张记的没法比,但是味道也还行。”他吃完后,擦了擦嘴感叹道。
吃饱喝足后,他顺手订了一间酒店,然后带着礼物就直奔酒店了,将近十个小时的坐姿让他的困劲还没缓过来,他得先眯一觉补充体力,晚点再去找沈序秋。
闹铃响了,严渊伸了个大懒腰起床了,暮色漫过酒店的落地窗,他开始洗漱换衣服。
抬手扣上衬衫最后一粒铂金袖扣,镜中倒映出迪奥定制西装精致的剪影,对的,依然是那位男装大师的作品,他很喜欢这件衣服。
黑曜石袖扣与暗纹领带夹泛着冷光,高定风衣随手搭在臂弯时却带出几分自然的褶皱,他惯于用这种矛盾的轻奢感来当做穿搭的装饰,他今天还特意喷了乌木沉香,沉郁尾调里暗涌着克制的灼热。
腕表指针堪堪滑向五点,他屈指弹了弹风衣领口并不存在的灰尘,喉结随吞咽动作细微滚动。
手机发来了严渊自己设置的提示,说沈序秋的生日就在今天。
屏幕亮起又暗下,锁屏界面和沈序秋一样,也是那张他们在上海夜晚的合照。
穿好西装后,他在外面搭上的高定风衣,又为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冷静与成熟。
和往日主教练的威严形象略有不同,这样的穿搭既有职业感,又不失日常的舒适与品味,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他的气质。
十分满分打个八九分应该是可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