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云见她失态,怕她会出什么意外,撑着力气让身边的人去拦她。

可这会的卫南熏,谁也拦不住,她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气力,竟能推开比她高大威武几倍的将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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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径直朝前,一个个去翻找辨认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她必须看见他才能相信。

“巨石滚落的太突然了,爷又在最前面,根本就避不开……人马乱起来,没人注意到他的行踪,许是被巨石压下,您这样是找不到的……”

即云捂着半边脸,跟在她后面,小声地劝她。

而她就像是听不见似的,撞开他的肩膀,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魂魄的人偶,不停地继续翻找着。

她的手指染满了血污,却感觉不到疼一般,不停地扒拉着。

听说可能在巨石下,她就去搬石头,搬不动便将土刨开,生生用手指在一点点刨。

直到一截腰带露了出来,那是她前日亲自为他系上的,上面绣了四爪的龙纹,除了王公贵戚没人能用这样的纹饰。

她不信,她顺着那个地方,继续往下挖,是枚染血的玉佩。

上面磕着一个越字。

他的玉佩留在匣子里,由宫女转交给了她,而在两人定情之时,她便把刻有越字的玉佩还给了他,就像是定情信物一般。

他说过,绝不会弄丢玉佩的。

可如今玉佩在,他却不在。

“骗子,大骗子,我再也不要原谅你,再也不要见到你。”

憋了多日的泪水,终于随着雨水一并落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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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宫书房,裴聿衍站在窗边,看着雨水从瓦片间滴落,在青石板砖上溅起点点水花。

“殿下,成了。”

裴聿衍神色从容,并未露出半点痕迹。

“说。”

“摄……裴寂所率的五千精锐,皆被二公子的人马所埋伏,只是可惜,他们的援兵来得太快了,差一点便可将他们全军覆没。”

“裴寂呢?”

“死了,我们的人看得清清楚楚,是由个瘦弱的少年,亲自从巨石下挖出来的,脸虽然砸的血肉模糊,可衣裳身形都不会有错的。”

裴聿衍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松动,他扯出个笑来:“就这么点本事,倒是孤高看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