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没有收到顾昭昭说自己到家的信息，这让他有些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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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想着，也许是顾昭昭不想发消息打扰自己工作，毕竟今天医院的情况如此紧急；又或者是她不小心忘记了。莫城在心里默默权衡着这两种可能性，心里始终有一丝不安。

不过，他已经让顾昭昭趁着天亮早早回家，这个时间路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。

莫城一边思考着这些，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坐进了车里。

从下午一直到凌晨，他都在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状态中度过。此时，缓过神来的他，只觉得两只胳膊像是被无数根小针不停地刺着，那种被医疗器械震颤后的麻痹感传遍整个手臂。

不仅如此，他的大脑也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，隐隐有些眩晕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微微旋转。

莫城坐在驾驶座上，犹豫了一下，他真的很想问问顾昭昭有没有安全到家。

他已经把电话号码都按好了，手指就停在拨打键上方。可是，他又担心这么晚打电话会吵醒顾昭昭，如果她已经睡着了的话。

纠结再三，他还是关上了屏幕，把手机放在了一边。

实在是太累了，莫城在方向盘上趴了一会儿，试图缓解一下身体和大脑的疲惫。

过了一会儿，他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，脱下了外套，轻轻地放在了副驾驶座上。准备系安全带回家。

当他按上安全带的卡扣时，才注意到大衣的口袋里，好像鼓鼓的。

他有些疑惑地伸手把大衣拿到了怀里，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糖。

那几颗糖在车灯下闪烁着细小的光芒，晶莹的糖纸折射出淡淡的彩光，像是黑暗中的几颗小宝石。

看到这些糖，莫城的嘴角终于提起了一点微笑。

他打开了一颗，扔进了嘴里，那水果的香气在口腔中散开，顺着喉咙流淌到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