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岂言带着沈单染去找薛恒的时候,却被告知他已经调走了,不在这里任职。
“调走了?什么时候调走的?”
顾岂言一愣,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调走。
“年初的时候,谁让人家家里有人呢,升迁了,直接去了省城。”
那人当初跟薛恒是一块转业来的县委,都是从最小的科员开始干。
这么几年下来,薛恒接连升了好几级,年初又直接调到了省委去任职。
反观自己,还是刚进来时的小科员,一点都没变,心里怎么能平衡,说话酸言酸语。
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
顾岂言跟沈单染从县委大院出来,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自行车,有些沉默。
“顾岂言,现在我们怎么办,难道就没有人能管得住他们了吗?”
沈单染一脸愤愤不平,那人为非作歹,她不信没人收拾得了他。
夜路走多了,难免遇到鬼。
敢招惹她的家人,就要为此付出代价。
“走,去省城。”
顾岂言当机立断,立马决定去火车站坐火车去省城。
“我们没有介绍信,怎么去。”
“等着,我有办法。”
顾岂言去找向红兵开了介绍信,带着沈单染直奔火车站。
这个年代出行的人很少,坐火车去省城的票还剩下不少,最近的一班火车是今晚八点的,明天早上六点半就能到。
顾岂言直接买了卧铺,这样晚上能休息会儿,不至于太累。
早上六点半,火车准时到达省城火车站。
沈单染从包里拿出来几个肉包子和茶叶蛋,跟顾岂言两人简单吃了顿早饭,才朝着省委大院走去。
顾岂言没来过薛家,甚至连薛恒的父亲叫什么都不清楚,省委大院有警卫兵站岗,把两人拦在外面。
清晨的天气还是非常寒冷,或者说这个年代没有温室效应,没有那么多汽车排放二氧化碳,哪怕在省城这样的大城市,气温依然很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