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郁走到一半时察觉情况不对。
哪怕郑晚月与江折雪话不投机,也不至于把她一个人扔在马场尽头,而且江折雪不会特意找人来通知宣郁。
她对郑晚月相当有好感,绝不会做出这种类似告状的行为。
她只会自己从马上爬下来,一个人牵着缰绳慢慢走回来,然后对坐在原处的宣郁微笑:“久等了,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宣郁停住脚步:“她们在哪儿?”
走在前面的工作人员脚步不停:“江小姐还一个人等着呢。”
“我说,她们在哪里?”
宣郁静静盯着他的背影,语气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您怎么问这个呀?江小姐在南边马场等您呢。”工作人员勉强一笑,不自觉攥紧沾满冷汗的手。
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
之前也有客人想悄悄带走看上的女孩,有些是马场的女员工,有些是带来的女伴,事后再给他塞钱当做封口费。
但宣郁审视的目光太过直白,他现在有些尴尬无措,连带着神情也不自然。
可这笔报酬过于丰厚,只是带一句话,再中途悄悄溜走,这笔钱就已经足够他一家老小富贵地过完下半生。
只要几句话把宣郁打发了……只要几句话把宣郁打发了……
可他没有机会再往前走几步,。
不知何时,宣郁已经站在他身后,修长的手指不容反抗地按住了他的脖颈经脉。
在某个点用力按压后,面前的人便一下子失去意识,慢慢栽倒在地上。
他以为这笔丰厚的报酬买的只是他的一句话。
可他从没想过自己到底值几斤几两。
雇佣他的人此时大概在黑暗中发出冷笑。
他不了解这位宣家小少爷,雇主却对宣郁了如指掌。
这笔钱买的不是他的一句话,而是他的后半生。
宣郁垂眼看着他慢慢倒下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刚刚他用力按住了主要供血的血管,大脑暂时性的缺血缺氧使其陷入了昏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