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开门一看,奶奶竟然钻过了杖子,来到了跟前。
在她前面还放着满满一盆酸菜。
奶奶佝偻着身子,好像老了十岁。
“春花呀,你听我说。奶奶岁数大了,有些事做不好,你也别太和我计较。你原谅奶奶也好,不原谅奶奶也好。这白菜是你自己种的,酸菜是你亲手下的,你得收下啊。”
“呵。”
春花冷笑一声,再次把门关上。
“我把酸菜放在门口,一会你记得拿进屋子里。你不想看见奶奶,那奶奶就走了。”
老太太说的可怜巴巴,步履蹒跚的朝杖子的缝隙钻去。
听着老太太的脚步声走远,春花推开了门。
这老太太明明心知肚明,一切都是她春花的。
既然当初霸占了她的东西,划清了界限,那就永远划清界限吧。
老太太挪着小步走的慢,还没走到大门口,只见春花端着这酸菜盆,从园子里钻了出来。
“你看看你这孩子……”
奶奶没说完,春花已经快步从她身边走过,把盆重新放回了东边的院子里。
“春,你小的时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的!你就这么不待见奶奶吗?连奶奶给你的东西都不肯要吗?”
老太太带着哭腔,又端起了酸菜盆。
还没走到杖子的缝隙,春花已经找来几根藤条,把杖子堵得严严实实。
“呼~呼~”
“嘎达嘎达。”
北风呼号,吹得仓房的门嘎达嘎达直响。
春花又找到几件旧袄子,把小丫裹的严严实实。
春花缩手缩脚的下了床,找来些破布条,打算堵上木门上的缝隙。
一小片白色的晶体随着呼啸的北风吹进缝隙里,落在了春花的鼻子上。
春花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,寒风夹杂着大雪迎面而来。
“阿嚏!”
春花忙看向小丫。
这小孩子吓得在床上一蹦,翻了个身,继续睡着了。
不下雪还好,一下雪,气温骤降了好几度。
一大早上,春花推门而出,只见天地之间,白茫茫一片。
雪得有一扎厚。
鞋踩到里面,只往里灌雪花。
春花从里面掏出了点柴火,抱进了仓房里。